继而，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他走过来，在林若溪身边坐下，一把将林若溪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暗二是统统暗卫中话起码、最深沉，却与林若溪最为知心的一个。

暗三立时喊起来：“另有我，另有我，王妃另有我。您都没有回抱我，您都没有舍不得我！”

“我……怕……”

“混蛋，暗三，你是不是想死？”寒夜道。

一想到九千岁，林若溪的肠子都纠结到了一起。恨不得现在肋下就生出一副翅膀，立即飞归去，飞到九千岁身边。

“但是甚么？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帝王之家又如何？谁说帝王之家的孩子，必将会堕入权势争夺？你便是实在不放心，生下来我们本身养着，随了白瑾瑜的姓便是。”

大武：“你竟然敢介入王妃？以下犯上，极刑！”

“嗯？”林若溪一怔。

他们都是九千岁的人，都是清风阁的暗卫首级，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

“王妃……”只唤了一声，五人便跪倒在地，个个双眸含泪。

“阿九！”回抱住他，林若溪的鼻子齉齉的：“对不起阿九，我错了！”

过了好几秒钟，她才伸脱手，缓缓回抱住暗二，哽咽道：“对不起暗二，我……我这辈子都不会不要你和夏荷……”

不等林若溪接嘴，九千岁轻叹一声，昂首吻下来：“好狠心的溪儿，抛夫弃子，竟是只为腹中尚未临世的孩儿。宝贝儿，你倒是多蠢，才会感觉为夫不想要这个孩子？”

他抱着林若溪，就像抱着一捆拯救稻草，眼圈都红了：“王妃，暗二……暗二觉得，你不要我和夏荷了！”

她把九千岁的脸推开，死死盯住九千岁的眼睛，一叠声地问：“阿九你说甚么？你也想要这个孩子？你不会逼着我打掉孩子？你想让我把他生下来？你也很喜好他，对不对？”

过了好久，林若溪眼角才滚落一滴大大的泪珠：“阿九！”

“废话！”九千岁皱了下眉，哭笑不得：“那不止是你的孩儿，也是为夫的孩儿。为夫多狠的心，才不想要他？”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相互凝睇，深深地凝睇。

直到坐上马车，听着车轮碾压空中的声音，林若溪的表情都安静不下来。

“我……对不起，对不起！”

这不止是主子对主子的忠心，更多的是，亲人之间的拘束、信赖，另有依靠。

“傻瓜！”悄悄捧起林若溪的脸，九千岁用额头抵着她的额：“有身了为何不奉告我？”

柔肠百转间，车门“啪”地一声轻响，林若溪昂首望去。

“以是你就找个来由阔别，把为夫送给别的女人？你不要为夫了，便连小小九和小小溪也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