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肯意……”仿佛不晓得该如何表达，张寒想了想，道：“是……是……小的感觉慧敏郡主的话说得很对。”

马车行到菜市口时，菜市口已经被京畿卫戍和大理寺的捕快围起来了。

“混账！”寒夜一脚将捕快踹翻在地：“说甚么呢你，千岁爷网开一面不杀你，你还不快滚！”

“参与了！”张寒从速追上去带路：“小的晓得慧敏郡主和白太医合力验尸，更是亲眼目睹了九千岁与慧敏郡主联袂推理猜凶。小的……小的对九千岁和慧敏郡主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小的觉得……”

“嘿嘿！”张寒不美意义地笑了：“慧敏郡主都不晓得小的是谁，如何跟小的说甚么？小的是那回慧敏郡主在西瀛贼人试刀杀人的堆栈中勘察现场时，偶然入耳郡主跟白太医说的。郡主说，吃国度皇粮，不但要为皇上尽忠，还要为百姓投机。倘若没有大本事为百姓谋福祉，那就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吧……”

俄然被九千岁打断话题，成果还是这么一句，张寒脚步一顿，已下认识地看向寒夜。却见寒夜也跟他一样，如同瞥见鬼了普通瞧着九千岁的背影，连脚步甚么时候停下来了都没发觉到。

目睹寒夜红着眼眶追上去，张寒懵逼地抠了抠脑袋，也追上去。待跟上九千岁的脚步，张寒才慢下来，谨慎翼翼道：“承蒙九千岁瞧得起小的，可小的……小的不肯意去端王府！”

“嗯！”九千岁点了下头边往前走边问：“上回菜市口小三子碎尸案，你也参与了？”

闻张扬寒这句“慧敏郡主和白太医合力验尸，九千岁与慧敏郡主联袂推理猜凶”，九千岁的唇角微不成查的勾了勾。本来，在别人眼里，小猫儿与白瑾瑜不过是“合力”，只要他九千岁，才与小猫儿是“联袂”。

才迈出一步，便听九千岁阴沉森道：“本座问你甚么环境？答完再走！”

一名捕快眼睛尖，瞧见九千岁从马车高低来，从速跑过来：“九千岁……”

没等他把话说完，九千岁便问：“如何样？找到没有？”

九千岁这辈子听了太多恭维阿谀的话，见多了太多奉承假装的脸，但却从未听人说他做过功德。眼下，被一个愣头青般一根筋的捕快说“百姓恋慕他”，不晓得怎地，九千岁内心竟有点小鸡冻。当然，也有点叫他汗毛耸耸，肉麻不已。

“嗯？不肯意？嗤……”只要声音没有神采的嗤笑，九千岁连脚步都没有停顿，只是寒眸一眯：“但是感觉本王是个寺人宦王，跟着本王屈辱了你？”

竟是如此！鼻子一酸，寒夜已在刹时红了眼眶。他俄然感觉李嬷嬷是火眼金睛，慧敏郡主，公然是千岁爷射中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