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若溪果断地点点头。

“我不哭！”像少先队员普通举起右手，林若溪发誓：“我绝对不哭，我也不嚎叫不说话，我包管，绝对不会分你的心，好不好？”

白瑾瑜犹记得第一次见到的阿谁襁褓中粉嘟嘟的小婴儿，那么小小的一小我，连瞳孔都没有长好，却一瞬不瞬地瞪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咧开嘴角对着他笑。那比玫瑰花瓣还要柔滑的小嘴巴，带着清清浅浅的奶香，让他莫名其妙就想凑畴昔亲两下。而那双柔滑脆弱到仿佛一碰就会化的小手，从见到他开端，便紧紧攥着他的衣领，仿佛要如许攥着一辈子。

重新摆好架式，这一次林若溪干脆连眼睛都不睁。为了制止嘴巴不听话，关头时候会惨嚎出声扰乱白瑾瑜的心神，她和之前筹办的一样，将纱布卷成卷塞进嘴里，还用绷带绕了一圈，在脑后打了个结。

待瞧见林若溪固然闭着眼睛，眼睫却在微微颤抖，而她的唇角，还带着一丝心疼的浅笑，白瑾瑜刹时豁然。

目光不经意间触及白瑾瑜脸上的口罩，林若溪怔了怔，她很想将口罩拽下来，撕掉白瑾瑜身上统统的假装，好都雅看口罩下的那张脸。但是她不能，有些东西一旦突破就再也回不去了。届时，不但她会肉痛，白瑾瑜会比她更痛。

溪儿？你已经疯了，走火入魔了。但是，我能如何办？既然你必然要疯，那师兄便陪你一起疯，陪你一起走火入魔好了。如果……如果你受不了，如果……如果我的接受才气也有限，那么，就让我们俩一起下天国吧！

白瑾瑜本来就睡得很浅，林若溪的吸气声直接将他惊醒了。蹙眉看了动手里被他攥得发白的林若溪的小手，他有些吃惊地昂首。

白瑾瑜没想到为了禁止他分开，林若溪连命都不要。返身将林若溪从地上抱起来，贰心疼得眼圈都红了：“你……有没有摔疼？有没有受伤？让师……让我给你查抄一下好不好？”

“我没事！”揪着白瑾瑜的衣领，林若溪不幸巴巴地抬头看他：“你不要走，好不好？”

床上的人儿五官精美，眉眼间带着一股令人叹服的固执与哑忍，模糊还能辩白出儿时粉妆玉琢的模样。用目光悄悄勾画她的表面，白瑾瑜的眼神越来越心疼，越来越和顺。

……

“做完了吗？这么快？”展开眼睛，视野一片恍惚，鼻端吸入的满是血腥。林若溪笑道：“恩公？你……真棒……”

“嗯！一言为定！”

林若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寝室里堆积如山的药物和医疗东西已不见踪迹，白瑾瑜仍然坐在床头，左手紧握着她的手，右手撑着额头。阳光从窗户透出去，在他甜睡的面庞上打下几点班驳的光影，比天使还要纯洁。

夜那么安好，寝室内却满盈着严峻。耳畔是三棱刀刮在骨头上收回的“沙沙”声，每一下都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