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猜想被证明，九千岁的凤目中迸出一道寒光，大朵大朵重瓣曼陀罗在他眼底盛开，“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这声音如此熟谙，温润中带着坚固，暖和中带着疏离，九千岁心头一震：“白瑾瑜？”

足足瞪了白瑾瑜两分钟，九千岁才眯起凤目道：“你在帮本座散去内力？”

“猖獗！”九千岁大怒：“倘若你真的这般牵挂溪儿，真的寸步不离地庇护她，她当初怎会被林若云和林若倩算计卖去劣等巷子，怎会几乎失身于林家老三？又怎会因小香和王嬷嬷惨死踏上血腥的复仇之路？倘若她还跟缩头乌龟普通埋没气力，循分守己地在左丞相府苟延残喘，本座岂会重视到她？你本身没本领庇护她本座替你做了，你不心存感激，反倒来唾骂本座，是何事理？”

待将九千岁统统的真气全都逼到左手，白瑾瑜才取出银针在九千岁手心上悄悄一刺。

“是！那是我的忽视，是我毕生之痛……”苦涩地笑了笑，白瑾瑜悄悄垂下眼睫：“我当日底子就不该因你一句‘晟儿大了，将林丞相阿谁避世不出的嫡长女许给他’的话四周驰驱。便是那一夜未去望月小筑，溪儿便遭到如此非人报酬。是我没有庇护好她，我该死遭到落空她的奖惩。但是凤吟九？即便你当初便对溪儿成心，使出这般阴招用心拆散我们，是不是也有些令人不齿？”

“本座无需你救……”

“如何？不承认？嗤……”学着九千岁的口气嗤笑一声，白瑾瑜的神采冷若寒霜：“溪儿本来就是我白瑾瑜的命定之妻，是我青梅竹马的爱人，若不是你这个连普通男人都算不得的家伙趁虚而入，靠着死缠烂打强行掳走溪儿的心，她岂会对我视而不见？凤吟九？我这辈子向来没有恨一小我像对你如许恨之入骨过。半夜梦回，你可知有多少次，我都想潜入端王府杀了你吗？但是造化弄人彼苍无眼，只能白白便宜你这个卑鄙小人！”

当掌心中墨黑的和鲜红的血珠碰撞时，仿佛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砸中九千岁的后心，始终昏倒不醒的九千岁竟然悠悠醒转，展开了眼睛。

“呵……”白瑾瑜轻笑：“如果你我都不死，我必然洗耳恭听！”

没错，最早要将林若溪指给凤晟的流言确切出自他之口。当时众皇子觊觎太子之位，皇室纷争不竭，轩辕帝成心立凤晟为太子，打压端王党。九千岁固然不在乎这类小儿科的挑衅，但险恶的本质却让他生出恶心一下皇后党的动机……

不再多言，白瑾瑜猛地挥掌贴住九千岁胸腹部的两处大穴，一股股微弱的内力排山倒海般涌进九千岁体内。

“罕用这么恶心的话来肮脏我，只要你这类皮厚卑鄙又下贱无耻的人，才会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