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雪笙不由飞奔过来,用灵力探了探槐安子的伤势,见无性命之忧,不由松了一口气。手指渐渐拂过那道伤口,渡去灵力,伤口垂垂愈合,却留下了一道永久的伤疤。
“寒师姐,你如何了?另有,那娇娥或许是施了甚么障眼法变美了,有甚么不当吗?”兰幽心中只觉有几分莫名其妙。
“不知雪师兄此话,是何企图?”听他抱着兰幽说了一大堆废话,槐安子垂垂有些不耐烦,不由开口诘责道。
“贱人!”身边,月漾儿破口痛骂,身子仿佛也在颤栗。
“娇娥女人莫要讲打趣话,此番……”师兄试图转移话题,却身子一颤直直倒下了,世人不由一骇。
“我……竟真的伤了他?!”看着地上四周伸展的鲜血,兰幽持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脑中一片空缺,竟似失了灵魂普通。
“曲解使然,恕师兄无可奉告。现在,既是伤口已经获得了及时的养护,又服下了灵药,不久便会安然无恙了。”雪笙一席话,既是安抚月漾儿,也是安抚兰幽。
“槐师兄……”兰幽悠悠醒转,一睁眼便瞥见了槐安子精美面庞上的那片浓得化不开的哀思,心下一奇,“槐师兄,你如何了?”
“兰幽,你这毒妇!”月漾儿破口痛骂,赤焰剑卷着火舌向着兰幽劈面而来,却被一阵异化着冰雪的白芒生生化解,就连那滚烫的赤焰剑,却也刹时凝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但是,有了前两次的经历,此番千万怠慢不得。既是无痕掌门亲身下的令,就必然有他充沛的来由,断不是只为了让他们见地一下异域的菜肴与风景。
“竟说我在讲打趣话,还真有些可爱呢,罚你晕半个时候吧,若我高兴,半个时候后你自会无恙而醒。而如果我不高兴,咂咂……”娇娥腔调再度一转,戾气乍现,“你和那和尚,便是一样的了局!”
“师兄你……你是不是遇着甚么费事,才说如此愿意之言?”
“槐某之话,字字出自至心,如果师妹心中难受,自可一举杀了槐某,为……报仇。”语毕,槐安子悄悄抬开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是说法相?他啊……”女修的语气略有几丝娇羞,“只怕你们晚来了一步,他现在……”女修欲言又止,急得几位弟子额上蹭蹭冒着盗汗。
“啪啪!”只两个清脆的耳光,月漾儿面上立即泛出红色的指印,愤而昂首,却又见槐安子的满面怒容。跺顿脚,月漾儿只得走开了,但又心有不甘,并未阔别。
兰幽愁眉舒展,面色还是丢脸得很,而槐师兄看在眼中,心中不忍却又无可何如。如此画面映在月漾儿眼底,恰好有几分扎眼,时不时便给师兄递上一枚清气盈盈的丹药,恰好大献殷勤。槐安子虽嫌恶,但顾及大局,还是勉强接过吞了。此情此景,让月漾儿表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