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身子顺势落在小巧公子身侧,起脚欲将他踢起,口中喝到:“最后一招。”遗音喝到:“卑鄙!”赶紧飞身扑救,但两人相距四五尺远,即便抢救及时,小巧公子也难逃受伤。
小巧公子更是吃惊,与她痛饮了一杯,问道:“你与对方三度比武,可曾发明甚么端倪、线索?”遗音将三次比武的景象说一遍,哀叹道:“不晓得接到密函之人可否安然到达滁州城。”
白芷庸目光一颤,暗道:“这小巧公子夙来傲岸,现在折节下交,想来必有所图。”小巧公子收敛住笑容,说道:“实在……哎,折叶伤人鄙人到传闻过,但飞羽杀人,鄙人甚是思疑。”
半晌之间,杯盘狼籍,世人擦了擦嘴,筹办拜别,却见二十名青衣女婢姗姗细步,迎了上来,每人手托着一个玉盘,盘中放了一盏茶汤,热气蒸蒸上腾,只听领头的婢女说道:“王爷给大师筹办了茶汤,如有人情愿留下的,请喝上一杯,解一解酒气。”
遗音身子向后一仰,躲开他的掌风,接着右掌平推而出,直向对方胸口袭去,口中说道:“但鄙人有急事在身,不肯与你脱手。”蒙面人左掌横挡前胸,用了七成真力硬接掌势,说道:“那你就快走,本日你救不了他们。”
她的目光俄然集合,一口气饮下杯中残酒,持续说道:“那支飞羽很快,如闪电、如流星,直刺晁大前辈的心脏,若不是大刀将那飞羽停滞了一下,再加上晁大前辈环球无双的轻功的话,那支飞羽定将要了他的命。”
白芷庸摇了点头,双目凝睇着厅中酒菜,暗道:“淮南王这一招棋走得真妙,一来不消与小巧公子正面比武,即不消与朝廷正面比武,二来如果小巧公子被毒死,也算不到他的头上,三来酒菜中下的不是毒而是蛊的话,反而能够借此节制这些人,当真是一举三得。”
本来遗音心中为赴会的武林人士担忧,耳目失了活络,竟没有发觉有人潜出院中,现在听白芷庸道破,心中又惊又喜,赶紧抬眼四望,叫道:“无颜,你在那里,你真的返来了吗?”
遗音悄悄感喟了一声,说道:“另有白姐姐的伤势,已颠末端两天了,另有一天的时候,如果找不到无颜,那谁还能救她?如果找到了无颜,但无颜也没体例救治,那又该如何办?另有我们身上的毒………”
靳无颜横了她一眼,心中暗道:“我刚走,你就与白芷庸庸卿卿我我,还当街打情骂俏,真是没知己。”想到此处,不由鼻子一酸,反身奔入房中,落了门栓,簌簌的哭了起来。
世人望了遗音一眼,心知情势不成逆转,鱼贯入坐,齐齐提起酒壶,斟了一杯,说道:“我们兄弟姐妹存亡与共,敬盟主一杯,请啦!”接着举怀一饮而尽,遗音起家,回敬世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