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无颜看她这幅模样,神采垂垂暗淡下去,低声问道:“你但是在惊骇,惊骇欠我太多,毕竟不得不以身相许?”遗音一怔,或许她猜对了。
魏继镞走到窗前,望了一望,只见四条船已成包抄之势,微微一笑,转过甚来:“能够,但只要一炷香的时候。”说着一扬手,走了出去,其他三人也跟着出去。
谢灵儿看向他,嘲笑一声:“骄兵必败!你又遭了人家的道啦,还不自知?”魏继镞心中悔怨不已,暗道:“江湖之人最重承诺,我若当众忏悔,岂不叫人笑话,并且她们……哎!”
遗音正要说话,怎料靳无颜伸出食指,悄悄在她唇上一点:“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她回身来到酒桌边上,左手拿起一个酒觞,右手端起一壶酒:“你且记着我一句话,不成健忘。”
很久,靳无颜冷峻的脸上,似是流过一股暖流,微微一笑:“也罢,也罢,时候未几了,我们喝了酒就出去吧。”说着便端起酒壶,缓缓将遗音手中之杯斟满:“快些呀!”
遗音暗道:“你公然喜好过白姐姐。”想起白芷庸,她不由想起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景象。
靳无颜伸手敲了敲遗音的脑袋,半羞半怒:“我方才让你记着的话,你如何这么快就忘了。”遗音果断的点头:“话我是记着了,但此举千万不成。”
魏继镞道:“不错,别的三只船的掌舵之人恰是三辩楼的薛涛、非命楼的赵梦、非儒楼的易德良。”靳无颜微微一笑:“这么说来,遗音本日公然难逃一劫了?”
第二十五章:卿心我心,同杯同饮
全部大厅,仅剩下靳无颜和遗音两人。
此时,她们两人都不再说话,遗音悄悄的看着她,她竟像一个斑斓的石像普通,了无活力。
魏继镞道:“我们每个角楼部属均为二十一人,如果硬拼,靳师妹能够说是毫无胜算。”靳无颜哀叹一声:“既然如此,可否让我们个伶仃话别一番?”
靳无颜转动了一下左边第七盏火座,厅门和窗帘立时关上,魏继镞眉头一皱,霍然回身,靳无颜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莫非魏师哥想忏悔?”
靳无颜摇了点头:“你错了,她毫不会对我存有半点情念,最多……哎,不说她了,你可否与我同饮一觞,算是为我送行。”遗音一惊,低声问道:“为你送行?”
靳无颜心中微怒,冷冷的说道:“魏师哥,请自重!我与遗音临别余欢,岂能让你瞥见!”话音方落,已羞得脸颊生烫,魏继镞一惊,公然不敢排闼。
靳无颜神采微微一变,但不过一刹时,又规复了平静之容:“魏师哥好大的本领,竟能请得动白父执?”她这一句话,意在摸索,她不信赖白遗风真的来了,思疑来人是白芷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