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过后,柳遗音另有甚么代价?柳恨知为何要教遗音千花万魔咒,不就是怕她不肯归顺,想用这个别例节制她。
药丸入黄豆般大,落入草丛中要找返来谈何轻易,遗音见她气急废弛的模样,嘻嘻一笑:“把你那一颗给我吧。”白芷庸哪能猜不出她的心机,又急又气,撇开脸去。
群豪目睹白芷庸败下阵来,皆是大吃一惊,均是暗道:“靳无颜用的甚么武功,竟如此短长?”但两人是同门,同门之间比武参议实属常事,不必大惊小怪,但在白氏父女看来却非常严峻。
靳无颜见她热切的望着白芷庸,瞧也不瞧本身一眼,气的直顿脚:“白姐姐,承让啦。”白芷庸悄悄的站在原地,白遗风瞧出景象不对,纵身而起,落到她身边:“受了内伤吗?”
白芷庸思考很久,终是无果,从怀里拿出两颗黑乎乎的药丸,低声问道:“遗音,你心中害不惊骇?”柳遗音娇躯一软,躺进她怀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甚么也不怕。”
靳无颜无法一感喟,传音道:“死?谈何轻易,只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俄然守势一转,猛向白芷庸箫影中冲去,行动迅捷,疾如闪电,但见两条人影一碰即分,双双向后跃开。
想到此处,不由倒抽一口寒气,眼下独一的化解体例就是折返归去,但是那些所谓的武林豪杰怎肯半途而废,她的心中极其冲突,第一次生出逃窜的动机。
遗音微微一笑,嘴唇滑到她耳边,意犹未尽的‘恩’了一声,却不说话。
环境越是卑劣、环境越是难测,越能磨练人与人之间的豪情。
遗音缓缓坐在白芷庸双腿之上,悄悄拢过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一口:“谅解我好吗?我晓得存亡相隔,活下去的哪一个才是最痛苦的,但是……”
白芷庸神采惨白,一语不发。
白芷庸痴痴的笑,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若不是这些人鬼迷心窍,又岂会沦落到这般境地,这一刻她真的不想再理睬江湖纷争,只想带着柳遗音隐居江湖,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糊口。
靳无颜联络到子车鸣对于犯人的手腕,倒抽了一口冷气,狠狠的瞪了柳遗音一眼,暗骂了一声:“不知好歹的东西。”
白芷庸暗澹一笑:“是呀,你敢不敢吃呢?”遗音眨了眨眼睛:“你喂我。”
柳遗音心弦紧绷,赶紧朝白芷庸瞧去,只见她美目紧闭,神采发白,心下一惊,想冲要上去,但见氛围严峻,又不好轻举妄动,唯有凝目了望。
白氏父女心固然早有预感,但心中仍不免一颤。
白遗风顺手扶在她后背上,悄悄一推,一股真气窜入白芷庸体内,突入‘期门穴’,白芷庸眼睛眨了一下,长透了一口气:“感谢爹爹。”
柳遗音想起苏木曾说过一句话‘这担子太重,她(靳无颜)挑不起’心中更是难过,莫非白芷庸又挑的起来?她瞻仰天空,始终信赖六合有正气,邪不能胜正,但是这股正气需求有人来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