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均是好强之人,智计百出,斗了好几个回合,均未分出胜负,既觉心有不甘,又觉新奇刺激,竟涓滴没有干休的意义。
遗音耳根子都红了,心脏噗噗乱跳,想来白芷庸已踏入浴桶当中,心神一荡,不由自主的浮想连翩,俄然她又狠狠拧了本身一下,暗骂本身下贱无耻:“当时环境告急,我也是不得已……”
白芷庸点了点头,遗音号召小婢过来,交代了几句,便带着白芷庸往舱内走去。
翌日凌晨,遗音大步出了内舱,穿过舱厅,来到船面上,江风吹拂,撩起她的秀发和衣袂,她双眉舒展,更加显得楚楚不幸。
遗音心弦一紧:“一刻不敢健忘。”
耳边蒲水之声不竭,她心中甚是煎熬,额角汗珠滚滚而下,若白芷庸未曾与她肌肤相亲、未曾与她许下婚约,她天然能安然面对,不会存有半点非分之想,但究竟上又并非如此。
白芷庸抬开端来,浅浅一笑:“你很细心,我很喜好。”遗音呆了一呆,心中波澜排荡,傻傻的说道:“喜好就好,喜好就好……”
此时,屏风上映出白芷庸曼妙的身姿,遗音心如鹿撞,赶紧转过身去:“林中破屋之事,庸儿是否怪我自作主张?”说完微微侧耳,等候白芷庸的答复,怎料传来的倒是哗啦啦的水声。
遗音心中轻‘啊’了一声,回身看向白芷庸,严峻的问道:“说,说甚么?”白芷庸缓缓走到屏风前面:“你曾承诺过不会分开我半步,你可还记得?”
此句出自诗经《褰裳》,意义是:你如果爱我思念我,就提起衣裳趟过溱河,你如果不思念我,莫非就没有人喜好我?
遗音扫了屏风一眼,说道:“你好好沐浴,我先出去了。”说着回身朝门口行去,岂料白芷庸竟叫住她说道:“你且留下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俄然从震耳江涛中传来张洵的声音,只听他道:“大船上之人但是柳女人?”遗音循名誉去,只见波浪翻滚,一只小舟裂浪而来,操舟的恰是张洵,他身后站着乌梦白和白芷庸。
她若要摆脱此等煎熬,眼下唯有两条路走可走,一是拉门拜别,二是反客为主,她深吸了两口气,冒死让本身沉着下来,俄然回身向屏风前面走去,口中念叨:“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别人……”
遗音一惊,幡然醒来,悄悄的看着白芷庸。
遗音看得一呆,白芷庸嫣然一笑,问道:“遗音,方才你说甚么?”遗音回过神来,脸一红,又将头埋了下去,心中暗骂道:“我怎能如此盯着她看,难不成我也变作了色中饿鬼?”
她话音方落,白芷庸双手往水中一拍,顿时激起百般水花,铺天盖地的朝遗音打来,遗音双臂挥动,运功抵抗,一时候劲风荡漾,内力四涌,激得桌椅门窗狠恶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