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买卖还是小事,万一那些尾巴盯出点儿甚么,或是找个甚么岔……
这一坐,就是正正宗宗从早到晚一整天,直到茶坊里只剩她们三小我,茶博士们排着队等着关门了,李桑柔才带着黑马、金毛,从山子茶坊出来归去。
“存亡攸关,白掌柜包涵。”李桑柔冲白掌柜拱了拱手。
“女人?”白掌柜再次咽了口口水。
从她大前天下午出去起,到现在,他那些端庄买卖,但是一单没敢做过!
“是吗,我喝不出来。掌柜贵姓。”李桑柔将茶杯往外推了推。
他不怕她找上门,找上门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又能如何样?
李桑柔昂首看向白掌柜。
还是,她底子没有忘了畴前,或者,没全忘?
“永平侯府被她用成如许,只怕还自发得聪明盖世呢。一家门蠢货!”顾晞想着永平侯府,一脸鄙夷。
“山子茶坊……”顾晞沉吟了下,“先看着吧。”
“我跟你说过,她心机工致,狡计多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到了,再看看。”顾晞看起来很欢畅。
白掌柜微微欠身。
李桑柔看着白掌柜,还是没说话。
“女人只怕是有甚么事吧?”白掌柜气的咽了口口水。
“女人,实在是……”
无凭无据!
既入了行,就要守好端方,端方二字,不容有违,想来女人必能包涵一二。”
“如何了?”李桑柔浅笑问道。
“是。”快意垂手承诺。
连续坐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山子茶坊方才卸下门板,李桑柔准准的又到了。
“免贵姓白。”白掌柜脸上的笑容淡下来,看着李桑柔。
李桑柔站起来,冲白掌柜拱了拱手,黑马和金毛紧跟在前面,一行三人出门走了。
“从我出去那会儿起,白掌柜就晓得我有甚么事儿。”
这单买卖,连折了两拨人时,他就有种不祥的感受。
“传话下去,如果再有敢顺手牵羊,偷茶饼子揣杯子摸勺子顺筷子的,剁手!
“是谁?”李桑柔看着白掌柜。
在前面暗间看了两天半的白掌柜一脸痛苦的按着太阳穴。
可他还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
这位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
李桑柔却没看他,也不说话了。
快意得了李桑柔三人进了山子茶坊,没多大会儿就出来归去了的信儿,几近没踌躇,立即报给了顾晞。
第二天早上,山子茶坊刚卸下门板,李桑柔带着黑马和金毛,就进了茶坊,还是坐在明天的位置,要了和明天一样的茶和茶点,和明天一样,落拓安闲的抿起了茶。
她这么每天来,那些尾巴也每天坐在他这茶坊里,他那些端庄买卖,还如何做?
白掌柜气的再次咽了口口水。
“嗯。”李桑柔斜瞥了白掌柜一眼,只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