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平是上一代嫡长,二十四岁正式执掌叶家,直到四年前,俄然退隐,遁入佛门,现在迎江寺清修。
江都城的下九流,都想接办这夜香行,传闻李女人带着常山三人,一夜血战,拿下了夜香行。
庆赖子没理睬,也没去。
现在,叶安生被毒死了,看来,这个说法,恐怕只是对外的说辞。
两人吃了饭,小内侍上了茶,顾晞抿了两口,笑道:“那位李女人,竟然想做邮驿的买卖,这主张真成心机。”
至于李女人的阿谁船老迈,何水财,江都城的人,晓得何水财的,只要船埠上的夫役和牙行的几个牙人,也是看了画影,说这是何老迈,并不晓得他叫何水财。
顾晞惊奇的眉毛高挑。
可一个月以后,何水财不但平安然安回到江宁城,还发了财,以后一年半,竟陆连续续买了五六条船。
“嗯。就是上户那天,在路上碰到七公子,他觉得我跟永平侯府沈至公子有点儿甚么,叫住我问,话赶话儿,恰好说到户贴甚么的,他就给了我一张名贴。”
曹大福的话微顿,看了眼顾瑾,接着道:
顾瑾再哼了一声:“她如果只递送手札,那倒还好,如果递送货色呢?
只凭你说的那些事,就晓得这位李女人必然是个极擅追求手腕百出的,到时候,这儿给点好处,那儿塞几个大钱,朝廷的驿路递铺,只怕就是她家的了。”
曹大福转向顾晞,先交代了一句。
江都城船埠上的说法,说何老迈是江宁人,家里有几条船,常常来往江都城船埠,卸了货再装货,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余富身后,余家就弃了夜香行。
“也不能这么算,就算她不借用,朝廷在邮驿上也是一文钱不能省。”顾晞道。
顾晞一个怔神。
这些年,南梁出境的绸缎一年比一年多,本年的军中棉服,差未几十之一,都是那些绸缎税付出的。
“告发的阿谁?”顾瑾问了句。
今后这七条巷子就成了丐帮地盘,直到现在。
叶安平这边,奉大爷令,没敢轰动。”
李女人接办夜香行后,就没再从南城七条巷子的娼门收过钱,说是商定了,要这七条巷子的娼家,给上门乞讨的小乞丐一口热饭。”
“我感觉这是门好买卖。”李桑柔笑容可掬。
“没甚么,想着归去也是一小我用饭,不如过来和大哥一起吃。这个菜我爱吃。”顾晞敷衍了一句,看着桌子上一碟子清蒸鱼笑道。
顾晞对劲的嘉奖道。
“让我想想。”顾瑾眉头微蹙,半晌,转头表示小内侍:“叫大福出去。”
这一战,先是在正月二十五一早,一群乞丐排着队,敲着面铜锣,头一回扛出丐帮的招牌,给庆赖子下了份战书。
“传闻邮驿是兵部和枢密院两家一起管的,七公子说兵部和枢密院你都能说得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