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轩说完此番话,只道木槿必会哭闹,谁知木槿毫无悲戚之色,只淡淡道:“哥哥如此说,也在道理当中。槿儿也不是在理取闹之人,我只是想问哥哥,当初你离家时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可否就算儿时不懂事的戏言,今后不再提起,今后婚嫁各不相干?”
想着想着,不由悲从中来,看着那一钩新月倒映在水中,跟着水波悄悄泛动,似是本身不平的思路,不由低声问道:“月儿、月儿,传闻嫦娥仙子单身在你那边,她是不是和我一样孤傲,只要本身的影子相随相伴?我从小就没人要,现在长大了也没人要,你如是不嫌弃我,不如我来与你作伴。”
李仁怀哀叹一声,故着幽怨的看着她:“我急得四周寻里,你内心却只要他,半点也不体贴我!”
林翰轩听了李仁怀之言,心道:槿儿再如何说也是我妹子,我怎能不管?脑中随即想起常日里李仁怀对木槿的照顾保护,再看他边幅辞吐气度,俱是出类拔萃,心中俄然冒出一个声音“槿儿再也不是我的了!”一时呆站在林中,怔怔地看着李仁怀苗条的身影隐在了高墙以后。呆立半晌,又担忧木槿安危,便也跟着出府寻去。
林翰轩有了防备,如何能再让他打中,伸手挡开,跃到林中抱拳道:“听闻李公子不但医术高超,武功亦是不凡,末将恰好请教了。”
林翰轩听木槿语气中无悲无怒,到象在说与她不相干的事,只感觉木槿俄然变得漂渺起来,竟有遥不成及之感,心中顿时涌起一丝不舍,一把拉着木槿的手道:“槿儿,你但是在指责我?你尽可放心,我都想好了。今后翠菡如果容得下你,我自当将你收在房中,如平常一样疼你。她如果容不下你也没干系,我便在内里买个院子给你,请丫头老妈子服侍你,毫不会让你受半分委曲。”
木槿一顿脚,嗔道:“你不是好好地在这吗?”轻哼一声背过身瓮声瓮气道:“你不是舍不得停止吗?如何不打了,巴巴的跑来做啥!”
只听得耳边嗤的一声轻笑,一个降落和顺的声声响起:“谁说你孤身一人,只要影子相伴?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木槿歇了一会,方才打量起四周,只见天气已暗,四周并无房舍,身后一片憧憧树林,火线不远处一条小河悄悄流淌,较远处是起伏的墨色山峦,抬眼望向天空,却见天涯挂着一弯新月,几颗稀少的星子忽闪忽闪。
李仁怀与林翰轩一比武,便觉对方技艺不凡,暗自收起小觑之心,暗忖此人是本身平生从未遇过的妙手,姨父果然有识人之能。拆了十余招后,两人均对对方佩服起来,竟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几十招过后,李仁怀向亭子处一瞥,却不见木槿的身影,心中一惊,猛地一掌拍出震退林翰轩,跳开几步喝道:“停止!我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