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看她一眼,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对劲的点点头:“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了。”
商请月抬眸,等着唐凝的下文。
当时他不知怎的竟在山林里迷了路,还被毒蛇咬了,适逢唐凝跟从唐渊到山上采蘑菇,是她在山沟里发明了奄奄一息的他,因而被救回了唐家疗养,这一呆便是一个月,直到他的家人收到信来接他,唐家父女才晓得,本来陈于昭竟是落州有钱人家的小公子。
“因为,皇家!”
商请月给唐凝沏了一杯茶,又道:“堂堂柳州首富的容瑾,天然不会甘于平淡,何况……”
商请月抬眸,“甚么事?”
大师姐是明月楼里的传奇,也是明月楼第一个逐出师门的弟子,她跟我一样没有习武,却有一身卓绝的医术,我与她的辨别在于,她是学医的天赋,很多东西师父说过一遍她就能融会贯穿,而我,是一遍又一遍的苦学专研。”
一身花梢却不显俗气的对襟襦裙,一头青丝如瀑,一支玉簪插入发鬓,一串如泪滴般的玉珠覆在额间,这个女子,眉眼带笑,却难掩一身的清冷,她笑了笑:“深夜打搅,包涵。”
见商请月意味深长的顿住,唐凝笑着道:“何况,我还要去找宁锦墨,自是不能以穷户之身嫁与他。”
华国女子不似别过女子那般出嫁早,大多在十八九岁才议婚论嫁。当然也有早嫁的人家,不过实属未几。
微一沉吟,对玉芝道:“让那人出去。”
都这么晚了,还点名求见她,商请月也想看看那人来此所谓何事。
唐凝不急不缓的回道,“师门有训,凡是明月楼之人,男不成娶皇室女,女不成嫁皇室后辈,大师姐恰好嫁给了端王。”
既然唐凝点了然,商请月也不矫情,道:“我是迫不及待了,那你是不是能够说了?”
她听宁锦墨提及过,听申明月楼是一女子所建,招揽了无数人才,或是江湖上的武夫,或是经商的买卖人,又或是遍及大街冷巷的乞丐,但凡是明月楼的人,无一不是医术卓绝,另有一点,皇宫太病院里的太医近两成皆是出自明月楼。
商请月想了想,终究记起了这小我,他名为陈于昭,她幼时所救的大族小公子。
要的,只要一个他罢了。
这辈子,他一无所觉,不知宿世。
“别发楞了,”唐凝好笑的看着商请月,“我来,还要奉告你一个事。”
似是晓得商请月所想,唐凝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低着头看动手里的茶盏,“他一向觉得我只是个商女,毕竟我上辈子熟谙他的时候,是柳州的首富,大家丁中奸滑的孤女。”
商请月一噎,对于唐凝的来意她是有所猜想,白日里陈少游去提亲,夜里她便来了这里,如何想都只会与陈少游有关。
唐凝笑了笑,“我奉告他,我心有所属,他便问我是否记得十一年前的昭哥哥,这个昭哥哥我是有点印象,仿佛是你儿时曾救过的一个大族小公子吧,不过除了这点也就没甚么影象了,以是我说不记得了,他只是看着我好一会儿便拜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