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希冀能跟着萦夕受宠,天然也不希冀阿谁近乎两年没好好见过面的爹爹能记取在这个宫里他另有这么一个女儿,阿谁夏家,早已与她恩断义绝。
萧夫人叹了一口气,轻握住她在风中被吹得略微冰冷的手,柔声道:“筱儿,二娘晓得你是为了夕儿好,可有些事终归是由不得我们,当年太子还小时你爹好歹还能说上点话,可跟着殿下渐长,老爷现在在宫中的职位一日不如一日,你也晓得朝堂上的血雨腥风,老爷这般做,实属迫不得已,你便多谅解谅解罢,有些事,怨不得他。”
看着下方满殿的人影个个都面表迷惑。客人们都还未拜别,仆人公便走了,真是个简练的婚礼。
夏筱筱放下茶杯,微微清算了一下衣袖,也不看夏萦夕,她身上的喜服有些刺目,但有些客气话还是要说的:“萦夕,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现在你嫁了过来,也就是太子的人了,别像在家里一样不懂事儿了,姐姐也但愿,你能服侍好殿下,明白吗?”
夏筱筱笑了,言语间却隔着陌生:“本宫之前说过,萦夕进宫不再关我的事,不消向我这个泼出去的女儿解释太多。”
北宫煜玩弄着夏萦夕盖头上的红流苏,悄悄一弹,便在夏萦夕胸前荡起,目光却从未扫过她:“太子妃多心了,本王怎会舍得同夕儿计算呢?”
夏筱筱回身拜别,身后似是有一声微不成闻的感喟声,只觉周遭的人垂垂走远,她的四周又是空旷了起来,模糊传来蝉鸣声。
夏筱筱不语,脸上挂着笑,又重新倚在了椅子上,一手支着侧额。
北宫煜皱了皱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如何听着那么别扭?
夏筱筱顿了一下,似是在想该如何构造一下说话,道:“那就好,时候也不早了,随太子去吧。”说着,清月回声上前将夏萦夕带回到北宫煜面前,夏筱筱看了一眼北宫煜,含笑着:“mm初入宫,照顾太子不周的处所还请殿下不要同小妹计算,臣妾在这里替mm先谢过了。”
北宫煜,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
走得如此仓猝。
夏筱筱不在乎北宫煜对她的疏忽,她风俗了。
“放头上太重,先卸下了。”夏筱筱见她呼吸不稳,明显是一起跟着她跑过来的,问道:“二娘,可有何事?”
一向看到他们的身影消逝在殿内,接下来,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了,不,北宫煜不算是新婚,他已经成过一次亲了,当时她是新娘,只是当初新郎不在现场罢了。
“筱儿……”
见夏筱筱嘴角暴露的不屑,萧夫人又道:“只是,事到现在,夕儿入宫了你们也好有个照顾……”
萧玉宜走近她身前,见她妆容俄然变得简朴起来,有些迷惑:“筱儿,你的钗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