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后,屋内连笑声也消逝了,北宫煜还是不紧不慢的摇着纸扇,嘴角肆意的向上勾起,挂着笑,两眼直直盯着夏筱筱。
她也不想说!可这不是觉得他爱听吗,夏筱筱微低着头暗翻了个白眼,落在了一双乌黑的眸中。
呵,她倒是诚笃。指尖一点一点分开那片柔嫩的处所,直到掌心变得空虚。北宫煜握拳负于身后,背对夏筱筱,微扬着头,如墨般的长发泻下,他望着着吊颈,“太子妃入宫多久了?”
低笑声泛动在耳边,夏筱筱不晓得该如何答话,还是他想让她说甚么呢?不过,太子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老是听惯了恭维阿谀的话的,这类人,总有一点定律,眸子子不着陈迹的转了转,“与殿下相处的每一日天然是要算着过的,这是臣妾的福分。”
蓦地,屋内一阵低笑声,北宫煜拾起一向放在棋盘旁的白玉折扇,就着坐了下去,翻开扇,缓缓在胸前扇着轻风,一下又一下,扇尾挂着的流苏轻荡着,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两眼笑弯的看着夏筱筱,“太子妃记得这般清楚,这日子但是数着过的?”
夏筱筱被盯得有些不安闲,这马屁不会是拍到了马腿上了吧。可她总不能对他说本身在这宫里确切是数着日子过的,一日一日的数着,算着本身能出宫的日子,算着本身……能忘记他的日子。
“既是不肯,太子妃又何必说这些愿意话?”她的马屁拍得太假了,连刚进宫的主子都比她会说。
“殿下聪明,且生得俊美,为人驯良…………”北宫煜一边听着一边蹙眉,也不插话,一手支在棋盘上,打乱了棋局也不在乎,就这么落拓的倚在上面,左手还在缓缓扇着风,悄悄的听着夏筱筱低着眼说着他的各种好。
话虽露骨,说出口,夏筱筱还是面不改色,心下却暗自腹诽,北宫煜说到底还是个太子,说些好听的话老是没错的,既是好听的话,那就是忠告顺耳,不忠告也就顺耳了,昧着知己说扯谎话也无妨。
她这但是不耐烦了?
“回殿下,快三年了。”缓了口气,还是是那副谦虚和顺的听话样,初入宫时是大雪那天,实在细心算算,也另有大半年才到,半年,又将是一个夏季了……
她还奉告弄言说无怨,这般低眉扎眼的模样叫无怨?她装给外人看的那点坏水他还能不晓得不成?只是现下就拆穿未免显得无趣了些,好的玩具,也得渐渐拆着玩。
“臣妾说的句句发自肺腑,世人皆道殿下为人宅心仁厚,文武双全,与殿下同一屋檐,自是臣妾受幸,岂是甚么愿意话?”夏筱筱低垂着眼眸,北宫煜沿着她的视野移到她身前的手上,只见她毕恭毕敬的说着,却难掩语气中的漫不经心,另有……她身前两手悄悄比划着的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