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挺费事。”

水池绝顶突然亮起白光，吞吐伸缩，仿佛自冥冥中牵引来奇特之力，推得空间摇摆泛动。

“就是能恰如其分的阐扬我的才气，让我能够尽忠女皇一辈子的位置，”高德不得不说得更清楚：“比如说……在锦衣卫里升个小官，管个没甚么伤害差事空余时候挺多的安逸衙门。当然这只是大要上的，空出来的时候我会做更无益于女皇陛下的事情。”

少女的银灰眼瞳微微发亮，“既然你清楚女皇的处境，那你感觉她该如何做？”

最后一缕织物散作冰尘，纤瘦矗立的青涩身躯尽显，在剔透冰径中映出纷繁叠叠的白玉光彩。

少女跨出水池，带起迷离冰雾。她揽着长发一甩，又扬出大片冰雾。泛着冰蓝光晕的乌黑褪去，发丝落下时，已变得黑亮如绸。

名字的确俗气，并且哪有一个字的，真是没诚意。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喊声“小丽”就没甚么心机停滞了。

雾气消逝，那种事物清澈如画的感受也消逝了。看着又变得恍惚的玉轮，高德欣然若失，有些想吟诗了。

“你到底是甚么人？”高德非常讶异，“连羽林卫和锦衣卫的批示使都能使唤，你是女皇身边的人吗？”

透过轰鸣的乌黑长帘，模糊见到飞檐梁柱，竟是座藏于水帘洞中的宫殿。殿中是座雾气蒸盈的温泉，池水很浅，斑斓圆石拼作的池底仿佛伸手可及。

“也是，跟你说这些做甚么，”少女规复到最后的冷酷语气，“想要甚么就说吧，只要不是太特别，都会如你所愿。”

就这？

那就是官方妙手了……

每走一步，她身上的白光就消逝一分。那是衣物本有的光。

少女有些不耐烦了，“还是钱的话也可，我收回的不是钱，只是那些金龙票。”

高德持续输出，“小人无所依凭，只能绝对虔诚于女皇陛下。君子同气连枝，对女皇陛下的虔诚就不那么绝对了。虔诚不断对，就是绝对不虔诚啊。”

瞅到少女微微牵起嘴角，像是耻笑，高德心底燃起一缕焰火，是个男人都不肯被女人看扁。

那种不对的感受更加激烈，高德怕她曲解，从速打上新补丁，“我才气寒微担负不起大任，只求冷静无闻！”

“懵懂不知人事的小女孩，自在安闲的圣山之女，在同一天成了畴昔。”

高德敲敲本身额头，也难怪俗气，是个女孩子都叫小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