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柳冽仍然来到了楼外楼，附书一番，其上有诗一首：“眉藏远黛目藏氤，愁睇秋波笑睇春。霓羽舞翻倾玉盏，竹枝熏醉掷金人。都言千种温存意，不过普通薄幸身。冷眼东君倩谁寄，莫怨杨絮爱风尘。”

一盏茶的工夫畴昔，小芸出来，引领着柳冽进了楼外楼，进了一个文雅新奇的房间以后，柳冽终究看到了清夜。

“我于江湖展转多年，也见过很多才子，只是像清夜女人这般，曼妙动听，兰心蕙质，更兼那遗世伶仃的气质，世所罕见，鄙人是以欲见清夜女人一面，还请女人代为通报。”柳冽在楼外楼前，让清夜的侍女小芸去处清夜传达了欲相见之意。

“柳公子一番情意，清夜非常感激，只是清夜不过一介舞姬，江湖飘零，看惯了情面冷暖，只用心于歌舞之事，便有些小小所得，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蒙公子错爱，愧不敢当！清夜于舞台之上，不过是在扮演镜月，将镜月之心机，诉于世人，柳公子自夸解语，倒是不晓得公子所解之人，究竟是清夜之姿，还是镜月之魂？”清夜看向柳冽的的眼色当中，竟也是带上了一丝的情素。

至此，三人之间再无言语，到了深夜，柳冽告别分开了小院。

芸芸众生，营营若梦，既来到这江南小镇翠云，无妨略作逗留，去西湖边听一段清歌，寻一记斑斓，品一杯香茗，看一看此人间的悲欢聚散，繁华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