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近是在钟八窍倒地的刹时,本来依偎在苏尧墨怀中的女人敏捷从他怀中退出来,柔嫩无骨地靠在了房门边上,她一脸媚态地盯着苏尧墨,但是从那张樱桃般红润的薄唇里吐出的倒是男人的声音:“别奉告我,你这大半夜的赶来我这里就是为了等这个又脏又丑的女人?”
“我不渴。”本来好听的声音到了钟八窍耳朵里不知为何竟变成了穿耳魔音。
苏尧墨冷酷地睨了他一眼,劈面的男人立马住了嘴,不满地开了房门,见到站在门外的樊启后又顿时笑得花枝招展:“方才你主子拉着我硬是不让我出来,才担搁了时候出来晚了,彻夜可算辛苦樊侍卫了。”
苏尧墨话一出口,桌边坐着的凤离眸中立即闪过一丝骇怪。待樊启出去后,他盯着地上的钟八窍,娇柔的声音中多了分兴趣:“话说返来,这女人实在也不算太笨,还晓得回夭二楼来找那间密室,若不是你先前获得动静给她来这么一出,还真保不准就被她查到些甚么。这女人胆量倒也不小,把主张打到明南王府上来,我凤离都不敢做的事她却能做得那么理所当然,险中求富,好算计啊!。”
苏尧墨眸中缓慢地闪过些许惊奇,随即神采很快又规复如常,他清俊的脸上笑意点点:“你将这茶喝了,就出去吧。”
目睹着华服公子笑吟吟地向她走来,钟八窍俄然敏捷往前面退了一步,她低着头,将手中放茶托盘高举于顶沉声道:“公子是否需求小人替您添茶?”
诱人的红唇称心肠勾了勾,凤离缓缓关上门,安步走到桌边坐下。
苏尧墨幽黑的眼眸中似有旋涡在搅动,他毫无不测埠看着面前之人扑通倒地,稠密的睫毛微阖,奇妙地遮住了他眼底的神采。
微长的指甲嵌动手心肉中,掌中传来的刺痛让钟八窍的脑筋略微复苏了些,如果能够,钟八窍此时恨不得立即冲出房间,但是一旦她如此便会被苏尧墨看破身份,到时候便得不偿失了。
随后凤离非常迷惑地看着面上尽是红疹的丑女人,话锋一转:“传闻钟尚书之女钟蕊的确一闻到胭脂味便要抱病,若这女人不是真正的钟蕊,她如何会与那钟蕊长得一模一样还一样对这脂粉味过敏?”
听到此话,劈面如蛇般妖媚的男人也不恼,他盯着苏尧墨痛心疾首道:“这天下要扑入本公子度量的女人不知有多少,恰好这份幸运到了你这里却遭你嫌弃,真真叫人肉痛……”
“我方才不渴,现在觉着有些渴了。”苏尧墨站在原地,虽没有持续向前,可墨玉般的眸子倒是细细地盯着钟八窍,并未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苏尧墨莹玉般的手指摩挲动手中玄色的珠子,并没有理睬凤离的话语,反而转过甚来对樊启道:“去查查皇城中有无一个叫钟八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