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就凭你我两人？”

“十七儿楼础，明天第一次来听事。”

楼础是闲人，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获准进当选将厅，要由仆人带路，才气摸清门径。

马维笑道：“础弟长在大将军府里，动静可不通达啊。征西将军客岁三月带军进入秦州，一年多了，捷报频传，好几人是以封侯，可盗贼就是扫荡不尽。要么是征西将军虚报军功，要么是秦州贼情比预感得更加严峻。至于并州，嘿，沈牧守是你们楼家的老朋友，但是受天子猜忌已久，这回俄然传信说有人造反，怕是另有隐情。”

“枉你听事多日，没半点长进，并州之事有那么简朴吗？另有谁？”

“你喝酒了？”

楼温骂得差未几了，还剩下一些肝火无处宣泄，因而向厅内儿孙恶狠狠地说：“都装哑巴吗？让你们来这里不是当看客，我楼家子孙浩繁，就没一个能说点甚么？等我死了，你们能倚仗谁？”

回到家中时已是傍晚，楼础没来得及坐下，就被唤去选将厅。

楼础还是点头，“朝廷成心停战，天子一定成心，依我肤见，当明天子不会轻言放弃。”

又想一会，楼础无声地感喟一声，细心想来，这两件事都算不上真正的窜改，刺驾无异于笑话，父亲明天能想起他，明天还是会健忘他，何况大将军年龄已高，一旦过世，他还是绕不开“监禁”这道关。

楼础忙拱手回道：“刚从书院返来……”

楼础放下酒杯，“你不是开打趣？”

楼础回本身的住处，路上跟他打号召的人很多，从而熟谙几名自家兄弟与侄儿。

“闭嘴！”楼温斥道，明天表情不佳，不想听这些阿谀话，伸手指向另一个儿子，“你来讲。”

“哪个孙子？”楼温要问清楚。

马宅不小，只是有些萧瑟，仆人希少，酒菜也不丰厚，楼础习觉得常，感觉比自家好多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几天，马维没再找他，书院上遇见不过点头请安罢了，大将军政务繁忙，日夜不归，儿孙们都没有听事的机遇。

“跟朋友……”

大将军楼温等人已经选定将领，又谈些琐事，议事结束，幕僚们辞职，在楼家两子的伴随下去往前厅饮乐，大将军偶然插手，偶然候不插手，不管如何，他都要留下来，先向自家儿孙说几句。

楼础吃过饭，没有睡意，摘下墙上的刀，抽刀出鞘，细心擦拭一番，然后提刀来到小院里，对月挥动，汗流浃背方才调休，洗漱以后上床歇息，躺在黑暗中展转反侧，心想这个生日过得竟然不错：最好的朋友聘请他刺驾，好久不见的父亲答应他进厅听事。

“儿目前在诱学馆读书。”

楼家老三也有个怪名字――楼硬，是大将军的嫡宗子，身躯肥硕，与父亲不相高低，最爱寻欢作乐，老是想方设法回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