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一愣，低头嗅了一下，笑道：“公然有一丝香味。”将头发扔到一边的桌子上，擦擦手，“础弟感觉洪道恢不成用？哈哈，郭时风真是弄巧成拙，亏他向我信誓旦旦地说，你已经完整被他压服。”

“皇甫阶的父亲皇甫开镇守冀州，三次率军深切漠北，追击贺荣部马队，一次迷路无功而返，一次大败而归，一次略有斩获。”

马维拱手，“非是我不想出面，实在是我身份特别，与楼础同窗多年，还好说话，与皇甫家，我没有友情。”

“大将军那边呢？他如果再想派你去天子身边呢？”

“起码量一处冀州，剩下的要见机行事。”

“我算是过来人，提示础弟一声：这世上的事理并不都在书中，有些事情从古到今产生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能够改正，男女之情就是此中一种，从上古到现在，该犯的弊端大家都犯。”

楼础笑了笑，“我想看的不是细节，也不是局势，而是……感受。”

马维暴露古怪的笑容，仿佛听到一个庞大的笑话，而他一向没明白此中的意味，“第一，我们是读书人，固然读过的很多书不是先贤文籍，但也是读书人，这么多年来，我们学的是见微知著，学的是循名责实……”

“周律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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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时风实在吃了一惊，“皇甫阶是天子身边驰名的佞臣，马侯爷如何会想到他？”

“这类事情没法公开找人，洪大侠已经最好的挑选，我信赖，凭你我二人的谋算，足以弥补刺客的小小忽视，真正的题目是尽快弄清天子的详细行迹。梁升之靠不住，楼础一去半个月，这真是……”

“那我就放心了。”马维送楼础出门，“础弟需求带些川资吧？”

“游历就是在‘责实’。”

马维笑道：“看来是我想多了，础弟还没到出错的时候。”

“除非马侯爷另有更好挑选，不然的话，只能是他。”

马维也想不出更好的人选，点点头，“就是他吧。不等楼础返来，或许大事已成。”

楼础反而更加发奇，“马兄犯错误？”

“四周游历，看望民风，看看百姓的糊口究竟如何，不会走得太远。天子说得对，我不能只凭一篇文章就说他操之过急，总得展开眼睛，看看实在的环境。”

“值殿左司马皇甫阶。”

“没错，天下或有本领更加高强的剑客、刀客，但是别说刺驾，只是传闻这两字，也会吓得魂飞魄散，洪大侠不会，并且他的父母妻儿都在广陵王手中，毫不敢叛变。”

“对你，我当然信得过，可洪道恢――没有其他挑选了？”

“这位楼公子年纪悄悄，人却有些陈腐，马侯爷看得准吗？他不会坏我们的大计吧？”郭时风对楼础不熟谙，也没那么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