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础有些猜疑,“马兄这是要拉拢我吗?仿佛……不敷多啊。”
(感激读者“为冰大受”的飘红打赏。求保藏求保举。)
“既然楼公子这么说了。”周律将文稿支出怀中,叫仆人出去端起一盘铜钱,又向楼础道:“一块喝几杯吧。”
楼础在家闲坐,想要再构思一篇文章,渐渐地思路偏移,竟然真想出一个靠近三哥楼硬的体例来,只是有些冒险。
楼础清算安妥,夹起书箧,道声告别。
“侍御史骆大人?我记得,可我没有官职,东宫也不是天子,并且――有些东西越是留在内心,越是毫无代价。”
相对于刺驾的伤害,这点财宝的确显少。
太子方才七岁,估计看不懂文章,但这不首要,若能获得东宫官吏的知识,无异于获得一条上升的通道,等候多久都值得。
楼础取出文稿,“拿去。”
“去找别人。”
虽说是大将军的儿子,楼础在家中却没甚么职位,想要靠近兄长楼硬,的确需求金银开道。
楼础沉吟未语,马维解释道:“这不是我和郭兄的钱,我俩都很穷,这是广陵王送来的一份薄礼。”
两人又聊一会,马维回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包裹,放在桌上翻开,暴露内里的金银珠宝,笑而不语。
楼础很不测,“你如何来了?”
楼础正色道:“我如有怯意,早已报官,马兄这时候怕是已在狱中备受拷问了。成事需勇,谋事需怯,事前不想清楚,临机必败。”
“那你去找马维。”
“天下虽大,知己难寻,没有础弟参与,我也退出,让郭时风替广陵王再找刺客吧。”
次日一早,马维派人过来相请,特地提示楼础将文章一同带来。
周律点头,笑道:“必须是你,我们这些人当中,就数你和马维的文章最好,闻人学究向来不夸人,但是看你俩的文章时,常常点头,大师都看在眼里。”
楼础没有回家,留在馆里写文章,贰心中早有设法,一挥而就,写成一篇草稿,筹算过两天再润色一下,便能够交上去了。
“哈哈,换一个朝代、换一名天子,础弟的文章都不过分,我还要说它陈朽不堪,但是放在本朝,就是过于大胆了。当明天子好大喜功,交战不休、兴建不断、调发无尽,最不爱听‘用民以时’四个字。础弟应当还记得,客岁的一个官儿,就因为在奏章中写了几句‘体恤民力’的话,就被贬官,天子不解气,过后又派人去打了他几十棍。”
楼础命老仆去烧水,放下书箧,说:“我的文章不会送给任何人。”
周律猜疑不解,“不要钱……你要甚么?”
“我担忧的就是这个,广陵王……”
“你如何就认准了我的文章?”
“明白,这类事情急不得。”
楼础笑了笑,没给出答复,对他来讲,认准的事情极少会窜改,正因为此,身边朋友未几,与家中亲人来往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