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侍医,驸马不会有事吧?”刘意映颤声问道。
万睦一怔,说道:“能吧。”
“只能尝尝用温水不断为他抹身退热,最好能发一身汗,看能不能退热。”万睦说道。
刘意映听他这般说,心头一凉。看来,不能因为临时退了热就掉以轻心,这温水还得持续抹下去,以免几次。刘意映抹了抹汗,叫范元持续打水。对刘意映来讲,这一日做的事,仿佛比本身之前那十八年做得都多。
刘意映见司马曜说话时,眼中透暴露无穷的心疼和担忧,她晓得,此时的司马曜不再是一手遮天的权臣,而只是一个担忧本身儿子安危的平常父亲。想到司马珩身受重伤,存亡不决,她也不由悲从心来,刚收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这司马曜如此防备着本身,现在是看在司马珩的面上,临时放过本身,待司马珩大好以后,他还会容得下本身这个刘家的女儿呆在他儿子身边吗?就算他承诺过司马珩不动本身,可他不会公开对本身动手吗?不管如何样,本身不能在这里久留,待司马珩醒过来以后,本身便乘机逃脱吧。
闻言,万睦一怔,然后转过脸,冷静地拿出止血散、金创药为司马珩上了药,又为他包扎好。忙完这统统,他这才擦了擦本身额头上的汗,叫范元去处司马曜报信儿。
听到这里,刘意映浑身一震。她晓得,司马曜口中的大业,便是篡夺刘家的江山。司马曜与司马珩都是大齐的仇敌,她却身不由己地爱上了司马珩,让她看着他去死,她实在做不到,何况,他那一箭还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但是,让她眼睁睁看着司马氏篡夺刘家的江山,她更做不到!刘意映,你毕竟该如何办呢?
万睦摇了点头,说道:“现在要说至公子没事,还为时过早。接下来的这三天,对至公子来讲才是真正过鬼门关。如果这三天他呈现发热之症,便是恶兆。不过,他发热以后,在三天内能退下来,并且人也能复苏过来,也就没甚么大碍了。”
一想到本身这一走,与司马珩或许便是生离死别,她转回脸,无穷眷恋地看了司马珩一眼。如果说之前,她对司马珩的豪情还不能肯定的话,现在,她完整明白了司马珩对本身的情义了。她晓得,贰心中也是有本身的,不然,司马曜也不会拿本身的命来刺激他。可在本身归宁之日,明显听到他对李仪韵说过,他对本身只是对付呀。莫非他也像本身普通,做戏做得久了,也就成了真?那他对李仪韵另有情义吗?
“回公主的话,至公子身子又燥又烫,四肢冰冷,环境不太妙啊。”万睦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