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先前不是怕你一人惊骇,才让你在爹爹帐中安息吗!”司马曜摸了摸儿子的头,“那爹爹为你另行安排一处营帐安息。”
很快袁侍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公主,叛军仿佛追过来了。”
“阿珩,你来做甚?”司马曜望着司马珩,眉头微皱,“我不是让你早些安息吗?”
司马珏苦着一张小脸,说道:“爹爹,你这帐中来往人多,吵着阿珏睡不着。”
自上了车来,李仪韵便闭着眼睛,将头靠在夏桑肩头,自始至终不看刘意映一眼,也不与她说话。
莫非这一次,本身真的逃不掉了?
刘意映只是公主,是否缉捕到她,对江山社稷并无影响,因此听到韩协如此说,紫兰也不疑有他,当即面露忧色道:“我就晓得,驸马不会丢下公主的。”
韩协带着一队轻马队穿过雒阳城中,很快便到了皇宫前。虎贲军的前锋已经占据了皇宫,没有来得及逃脱的宫人被堆积在乾元殿前的广场中,等待发落。
韩协拉着缰绳调转马头,立即向宫外驰去。
闻言,刘意映的心一紧:“那我们从速出城呀!”
“有一柱香的工夫了。”司马珏应道。
看司马曜出了帐子,司马珩这才松下来,走到司马珏床边,用手在他小小的鼻头上悄悄一刮,笑道:“阿珏,还怕不怕?要不要大哥陪你睡?”
“我跟阿珏说两句话便归去安息了。”司马珩应道。
“那,那如何办?”司马珏问道。
韩协微微一顿,应道:“恰是驸马让我替他来寻公主的。”
“那公主现在到底在那里?”韩协不动声色地问道。
听到响动,刘意映“倏”地一下展开眼来。一昂首,瞥见李仪韵也展开双眼,怔怔地看着本身。
“范元,将赤风给我牵来!”司马珩一边走,一边叮咛道。
正在这时,有人跑到帐前,向司马曜禀报说廷尉夏阳靖前来求见。司马曜顿了顿,然后转眼对着司马珩说道:“阿珩,你别与阿珏多说,本身也从速去安息,便仗着年青不爱惜本身的身子。”
“应当刚分开不久。”紫兰说道,“我传闻秋霜姐姐找到公主后,便立即赶往宫门筹办出宫逃宫,刚到宫门便被虎贲军的人拦了返来。如许看来,应当是公主刚刚才分开,虎贲军的人便进了宫来。算起来,公主应当还没走远,驸马如果这时去追公主,应当能追获得。”
司马曜说道:“你不累么?这么晚还过来。”
许校尉应道:“部属服从!”
司马曜闻声声响,跑出帐来,只瞥见司马珩的背影绝尘而去。
这时,远远地传来一阵短促的马蹄之声,似是有一队人马正向着这边赶来。
“公主嫂嫂!”司马珏反复道,“爹爹要杀公主嫂嫂!”
袁侍卫的声音有几分悲惨:“公主,我们恐怕来不及出城了!他们是轻骑,而我们是马车,我们跑不过他们的。听这马蹄声,来者恐稀有十人,而我们只要十人,一会儿如果短刀相接,以肉相搏,我们必不是他们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