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赵魏新又回了包厢来,他自是发觉二人氛围已不若刚才那般肃严,便乐呵呵的道:“这锅盔凉粉真正儿当得南邻第一,你自拿家去,定当叫你mm欢乐再也不忘这味儿。”
习惊鸿便是早已摸透岳三郎脾气,晓得此事他定当会气极却不会立即朝他发作,但他却也并非那端的儿没得脾气之人,只立即将事情一一道来,“那日在船上我便已偶然间听得他同小厮叹说今载杜仲难收,当时我便留了心。这几日我也去药房探听过,本来现在竟非常的完善杜仲,那刚剥下来的活的已卖至五吊一两。”
赵魏新赶紧又道:“三郎贤弟但存候心,我只要杜仲树皮,并非要树。你也晓得,那杜仲树剥了皮也是能活的,再过些年皮子还能再涨出来,此事你可得帮帮我啊,你如果不帮我,我便真的无路可走了!”
“这还得论树,五吊只是几年树龄的价,如果十载之上的厚皮子,该要八吊至一两银子一两了。姨父,此乃一大商机,如果不抓着此次机遇,只怕来岁炒起时便要贬价。小侄变乱倒是不懂,却也晓得,若姨父下决计要发财致富,家中又有此珍宝,遇此机遇该当抓住才是。那杜仲树三年便又长出整好的皮子,也不算真舍了它们。”
岳三郎摇了点头,虽他读书未几,但受茶娘侵染却也晓得很多大义,更知好学苦练,勤能补拙。现在的他莫说赵四郎,便是鸿哥儿的心窍警悟统比不上,唯有多多学之,听之,看之,问之,更要谦逊,他半起了身朝着鸿哥儿忽的拱手鞠了一躬。
赵魏新一副哭像,岳三郎竟没法出言回绝。
赵魏新是做买卖之人,这点眼色自也瞧得清楚,这鸿哥儿只怕是偷瞒了岳三郎来通风报信呢,这岳三郎怕心中端的儿不料!赵魏新心中不由越加孔殷,如果此事没个下落,他便真要喝西北风去了,再丢了此次契机,便是丢了绝地翻身的机遇,今后便再遇不着此次此番良机!
习惊鸿自是赶紧摆手直呼‘受不起’,二人推委间,习惊鸿瞧见赵魏新已揣着锅盔凉粉回到了楼下。
岳三郎骇怪的张大了嘴,五吊一两!?一斤岂不是就要五两银子!?
习惊鸿笑着收下,嘴上说了‘谢过’,赵四郎忙摆了摆手,又谨慎的看向岳三郎问道:“三郎贤弟考虑的如何了?”
习惊鸿当即禀手道:“若此乃姨父之愿我倒也别无定见,唯有尊从互助在南邻安身,只这端的儿便是姨父所求的么?为何不能是城中?为何不能是南街?又为何……不能是充代郡或锦城!?大周之大之繁华,便是姨父现在统难以设想之境。”
岳三郎目光庞大的看向习惊鸿,他不过十二龄之少年郎,却有一颗小巧心。便是自个儿统是比不上的,真是当之有愧!他竟向来南邻的路上便已运营了这统统……他要自个儿同那赵四郎联络豪情,这几日身上用度花尽,二人本已是山穷水尽,他却突的向正火急的如同惹了燃眉之急的赵四郎通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