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上一颤,鼻头酸涩了起来:“您怎可如此地想不开?赫城已血流成河,很多您这点了。您该好好保重性命,为齐家保存下一点点血脉才是。”
“没……我甚么都没闻声……”
“炎都城亡了,保存齐家的血脉又有何用处?女人,听你这口气,仿佛也是炎国人吗?”
“唉!”齐玉眉愁叹了一声,“就算没那事儿,她也会时不时地难堪于我,这都不是甚么希奇的事了,我早已风俗。”
“也……也不是常常……偶尔……”
她略略俯身下,目工夫寒地逼视道:“你该晓得我是个医师吧?让你服毒他杀不算难事,何况一个婢女因为忍耐不了为奴为婢的痛苦而服毒他杀,哪个主子会来管?派你来的夏主子会管吗?”
齐玉眉神采如雪,颓废地走回塌边坐下,刚一坐下,眼泪就噗噗地滚了出来,满身忍不住地颤抖着:“你们真的过分度了……你们到底还想作践我到甚么时候?还想如何作践我?莫非亡国之奴真的就不配苟活于这世上吗?早知如此,我何必还勉强撑着?早知如此……我就该随了扈宁去……”
“仅仅只要这回吗?”她蔑笑道,“如此纯熟,纯熟到我进屋时都没发觉到,这会是你第一返来这房间里偷听吗?说!夏钟磬是不是常常让你躲到这儿来偷听?”
“或是……或是二蜜斯来找眉夫人说话的时候,又或是……或是至公子来时……”
“就方才,你来之前……少夫人身边的并蒂来找我,说你一会儿或许会来,让我先躲进眉夫人的衣柜里……”
“你不必过分担忧,我人在江府,与我家公子几近形影不离,她想动手恐怕也找不着机遇。倒是你,返来以后她可有难堪你?”她知心道。
“恰是!夏钟磬嫁到博阳来时,便带了他们姐弟二人来,平常有事都是叮咛他们姐弟二人去办的,甚得夏钟磬宠任。现在死了,你说夏钟磬怎可罢休?我这两日正在为你担忧,我怕夏钟磬会去找你费事。”齐玉眉舒展眉头道。
“奴婢有句话很想问问夫人,据奴婢所知,夫人原为炎国贵族,炎国长风候夫人,为何会沦落到魏府来做侍妾?”她很想晓得中间究竟产生了甚么。
“原是如此!怪不得你对炎国怀有如此伤感之心,本来你也算得上半个炎国人了。但是,在这博阳,你千万不能提起你与炎国另有牵涉。稽国亡了炎国才两年,最忌讳炎国人了,即便在江应谋跟前也别提半个字。对了,你会一向在江应谋身边待下去吗?”
“呀!”躲在柜中的某个婢女捧首叫喊了一声,吓得颤抖不已。
齐玉眉闻声过来一看,掩嘴惊奇道:“你如何会在这里?你躲在我柜里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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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国贵族?”齐玉眉苦笑点头,甚是无法道,“那早已是黄尘飞土,不顶用了。任畴前多么地风景高贵,现在也只是别人暖床的贱妾罢了。想那日,我也想一剑封喉,随了我那夫君而去,却被随后赶到的魏空明所擒,强行带到了博阳,一住便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