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只冷冷看着她,没有接话。
这小丫环叫云豆,是个咋咋呼呼喜好管闲事的,生的……嗯,也挺像一颗云豆似的,上一世因为群情她对母亲不敬,她一气之下将云豆发卖出去了。
林姝却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她是个手腕凌厉的,当初老信中侯活着的时候是个风骚的人物,可有她压着,这满院子的姨娘却没一个生出孩子了,莫说是儿子了,就连生女儿的都没有。
云豆咬了一颗,直点头,“好吃,比宫里头犒赏下来的玫瑰窝丝糖还好吃了。”
瞧着两人神采发白、躺在长凳上的模样,林姝瞥了一旁的陈妈妈一眼,“我天然是不舍得你们俩儿刻苦,只是这话是二伯母叮咛下来的,又得了祖母首肯,我,我也不好说甚么!”
只是如许一来,二夫民气生痛恨,就连太夫人都感觉脸上无光,母亲又将这两人获咎了。
林姝晓得,遵循母亲的脾气,定会发卖了瑞芝,狠狠惩罚祝妈妈一顿。
林姝一向坚信善因得善果,她要等着看邵圣平和林怜这一辈子会落得甚么了局,当然,在关头时候她也不鄙吝添一把火,只是当务之急,她得好好庇护母亲。
等林姝傍晚时候去青松院给太夫人存候的时候,正在与二夫人说话的太夫人见着她来了,这话头便没有持续了。
这丫头虽有几分鲁莽,却一定不是个忠心的。
不晓得有多少次,老信中侯都闹着要休妻,但是她带着三个儿子跪在了书房跟前,一跪就是一天,饶是老信中侯再狠心,也说不出休妻的话来了。
等着她回到了小巧阁以后,老远就听到祝妈妈和瑞芝的尖叫声,十个板子虽未几,但也很多,普通来讲,二十个板子就能要了瑞芝如许小女人的命了。
林姝只瞥了一眼二夫人,低声道:“多谢祖母提点。”
二夫人只能硬着头皮说:“提及来祝妈妈也有错,瑞芝也有错,不如一人打十个板子算了,毕竟她们俩儿今后还要留在姝姐儿身边当差了……”
可林姝倒是抓了一把松子糖给她了,“这是娘舅从扬州捎过来的松子糖,用的是最新奇饱满的松子,这松子糖里头另有玫瑰汁了,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换成了普通小丫环,得了这话也就下去了,可云豆脸上满满的都是担忧,“可这一次祝妈妈和瑞芝姐姐吵得短长,祝妈妈还说要将瑞芝姐姐发卖出去了,瑞芝姐姐也说要将祝妈妈屋子给砸了……”
按理说这奖惩下人本来是不该在院子里的,随便找个处所打了板子就是了,可陈妈妈此举,倒是杀鸡儆猴,明显白白奉告了小巧阁的丫环婆子们――今后服侍女人都得谨慎点!
林姝见着瑞芝出去的时候眼睛是红彤彤的,想想也是,祝妈妈活了三十多年了,如果真的及不上一个十多岁的小女人,那也白活了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