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憋着一肚子火气却不好撒出来,只咬牙道了一声晓得了,要她好好养伤,便让陈妈妈送林姝归去,幸亏小巧阁中有魏妈妈在,要不然,她就真的是要寝食难安了。
“您放心,定然是不会失手的,长泽郡主心心念念的都是要嫁到我们信中侯府来,又岂敢将事情闹得太僵?如许对她又有甚么好处?”林沛想着长泽郡主临走之前丢下的那句话,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若长泽郡主想要嫁到信中侯府来,不敢对信中侯府如何,难堪的只是连氏,只要连氏死了,她才气风风景光嫁到信中侯府来。”
林姝脑海中一向想着这个题目,乃至到了太夫人跟前,这紧蹙着的眉头也没伸展开来。
送走了林姝,太夫人又叮咛丫环将林沛找了出去。
太夫人也跟着心动了,“长泽郡主乃是太后娘娘的掌上明珠,她说一句话,如果能够叫太后娘娘和皇上听出来了,我们信中侯府还怕今后会没了繁华?还怕不得皇上看重?至于连家那边,就算是连氏那哥哥不再送银子过来,凭着连氏的嫁奁,也够你高低办理了。”
待屋子里没了旁人,太夫人这才叹了口气,“姝姐儿,今儿的事情委曲你了。”
话到了最后,她声音中模糊透出了几分哭腔来。
林沛神采泰然自如,仿佛方才甚么事儿都没产生似的,他越是这个模样,太夫人就越感觉活力,“现在你筹算如何办才好?长泽郡主那边我们获咎不起,说不定哪天在太后娘娘或者皇上跟前说上两句,我们信中侯府的侯位便保不住了!连氏虽是商户之女,连家并无官身,可连氏那哥哥我瞅着也不像是个省油的灯,另有连氏,看着是个胡涂的,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倒是可贵精了然一回。”
“谁说我想娶长泽郡主了?”林沛端着茶蛊的身姿还是矗立,面庞如玉,也难怪长泽郡主惦记了他那么多年,现在他更是淡淡道:“就算是我真的当着长泽郡主的面说过要娶她的话,可男人和女人之间说的那些话大多都是带着利用意味的,连家虽无官身,可倒是有泼天的繁华,在宦海上行走,那里不需求银子?您觉得仰仗着姜阁老那点俸禄银子能够赡养的了那姜家一大师子人?还不都是靠的背后的连家?还是您觉得我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当真是靠着真本领坐上这正三品的侍郎之位?”
太夫人气的从一旁的小案几上抓了一个茶蛊砸了畴昔,瓷片飞溅,可陈妈妈倒是站在一旁,连劝都不敢上前劝一下,“如果你能措置好这件事,长泽郡主如何会找上门来?我倒是要问问您,是不是等着皇上派兵前来夺了我们信中侯府的侯位,你还要与我这个老婆子说你能措置好?”
一时候,太夫人也感觉慌了神,若林姝和连氏还不晓得这件事,她为了信中侯府的颜面定会站在长泽郡主那一边,可现在,仿佛如何做都逃不开一个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