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眼尖的小厮,见表少爷牵了一妇人出去,悄悄地便往二房跑去。
丁二娘一早便在一旁忍着笑,此时见两个愣愣地站着,笑道:“老头子,我们去隔壁屋里吧,给这两个小人好好诉一诉衷肠!”
“爹,你也晓得,我对那家没甚么好感,只是幼时外祖母还算疼我,我生母也一贯孝敬,现在她病躺在床上,我也不忍心不让她白叟家见我一回。”吴陵想起以往他娘只要抱着他回郑家,脸上才暴露一点笑意,心口不由又酸涩难当!
丁二爷听了吴陵这一句,沉吟不语,默了一会,问道:“你是筹办和我们一道归去吗?”见了这泼天的繁华,他也不敢实足确信阿陵不会动心,那吴家的偌大师产可都是阿陵的啊。
这倒是难为吴陵了,白叟家十几年没有见到幺女留下的血脉,这一见面,自是样样对劲,件件上心的,人虽躺在床上,可吴陵的衣食住行,没有一样不是老太太再三关照的,底下人见老太太这般上心,也不敢在这关头偷滑耍奸,不然如果闹到老太太跟前,惹了她活力,可就没好果子吃了,不说老太太绕不得他们,就是大爷也不会轻罚他们!
张木拽着吴陵的胳膊,咬着唇,说:“那你和我说一说外祖母的脾□□,我好有个底。”
丁二爷待抬步出去,吴陵却一把拽住了他胳膊,苦着脸道:“我一会还得归去,得把事情从速和爹娘说一说,你们也好帮我拿个章程!”虽说郑家这些日子高低待他都和蔼的很,但是他还是惦记取和阿木的小屋,新屋子烧毁了,归去还得重新盖一个,这天眼看就要冷了,他可不想落着雪还在铺子里住着,都不能好好抱媳妇!
吴陵在郑家这十来日,倒也没有甚么糟苦衷,除了每日也立在外祖母屋里的表妹。想到这,吴陵不由偷偷瞄了眼媳妇,不晓得媳妇晓得了会不会妒忌。~~~~(>_<)~~~~
张木一一应下,阿陵既带她去见外祖母,内心自是对这位老太太有些情分的,这是阿陵内心独一承认的亲人,她心下不由有些忐忑,没想光临到婚后,另有上演丑媳妇见“公婆”的戏码。
张木脸上一红,嗔道:“娘真是,就爱打趣我!”说了一句便低了头。心下细算了下日子,结婚也有四个月了,普通的婆家也是该催的了。
吴陵是傍晚的时候过来的,穿戴一身藏蓝的直襟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银丝边的流云纹滚边,衣服的垂感很好。腰间扎着一条墨色祥云宽边锦带,其上还挂了一块贵体通透的碧玉,绿漾漾的像水波。丁二爷一眼瞧着,便捋着胡子笑道:“你小子,这下也尝了一回繁华窝的滋味了吧!怎地,有没有乐不思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