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让他把纸船停在村口，道：“这是十件寿衣十口棺材的订金。敢问婆婆和马爷，明天能够做好吗？实不相瞒，我这边急着用。”

那老者欠身道：“劳烦婆婆了。”

俄然，那老者看到秦牧走来，暴露惊奇之色，改口道：“我说错了，是十件寿衣，十口棺材。千秋，把订金付上。”

那老者呵呵笑道：“对劲，对劲。”

他走入村落，只见船上发话的阿谁老者正坐在村长劈面，与村长说话，道：“听闻贵村的司婆婆技术了得，所之前来，想请婆婆帮手剪裁几件衣裳。”

魔猿点头。

司婆婆忍不住道：“牧儿，南疆民风彪野，动手就是狠手，毫不包涵。他让你出刀，你就发挥……”

司婆婆走回屋子，搬出几批布，抖手一扬，一批批布漂泊在半空中，接着一口剪刀从她的篮子里主动飞出，在半空中咯吱咯吱剪裁，没过量久，衣样成形。

“开口！”

那老者赶紧道：“不敢当，不敢当。老朽恰是沐悲风，我漓江派实在只是个混口饭吃的小门派，背景吃山靠水吃水，常日在江上谋生。老朽有五个师弟，承蒙各路道友看得起，称作漓江五老。”

秦牧心中一突，神采微变。漓江五老不恰是死在司婆婆手中的那五个老者？

而马爷则走到村外，来到江边粗大的柳树下，手指间青气飞出，环绕一株株柳树嗤嗤乱转，没过量久，粗大的树身被切成一口口白木棺椁。

沐悲风叹道：“是啊。大墟太险恶了，到处都是凶神恶煞之辈。他们已经走了两个月，我迟迟不见他们返来，心中晓得只怕是出了不对，以是一起搜索，幸运找到了五个师弟送命的处所。我这五个师弟死得惨啊，从他们的碎骨上的伤口来看，殛毙他们的人应当是天魔教中的妙手，身材不高，与司婆婆差未几。”

司婆婆的衣裳也做好了，老太婆悄悄挥手，一件件寿衣各自落在棺椁上。

阿谁名叫千秋的男人上前，微微挥手，只见村口的一艘纸船飘来，落在村长中间，秦牧立即看到这船上的货色竟然都是纸钱元宝蜡烛丧门棍白幡之类的倒霉东西！

莫非说这位沐悲风率众前来，是筹算为漓江五老报仇的？

沐悲风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慢条斯理道：“两年前朝廷诏安，国师亲身带圣旨前来，到了我漓江派，与老朽坐议论道。一炷香之间，老朽心悦臣服，收下圣旨，谢主隆恩。我漓江派承蒙天子和国师看得起，封了老朽为南疆五苗府的府牧，官从二品，管理五苗。国师又封漓江五老为苗疆护府副都护，官从三品。我们毕竟是闲云野鹤，固然被封了官职，但还是喜好走动。”

他点明要做十口棺材，十件寿衣，清楚是为残老村统统人筹办的，杀了村民以后，给村民穿上寿衣，装入棺材中当场埋了，然后烧些元宝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