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还挺大，有一个成年人身高那么长，浑身高低黑不溜秋的，像是一个雕坏了的煤雕。

许是邻近煤矿的启事，这里地下的岩石满是玄色，质地致密，纹理细致，灯光之下泛着一层亮亮的光芒，仿佛经抛光过似的。

“不是复原，是凝固。”唐豆豆没留意跟他提及话来了，“刻岩画和做人珀的应当是同期间的人。”

“这是……”

当然心急如焚，也只能一步一步脚结壮地地走。秦零的长途探测仪在这里还是见效的，统统都只能用最原始的体例，途中扔了两支寒光棒下去，都坠落了好久才着地，着地前不晓得撞到甚么东西，收回几声不规律的弹射反响。寒光棒照出上面百尺向内收敛的岩壁上漫衍着密密麻麻的隧洞，洞口常常悬着甚么枣核形的东西，远看很不起眼，略不留意就重视不到了。

“人珀。”

绝壁栈道上，冷风飒飒。陶吉吉俄然站住脚，隔着秦零转头来看她，目光里几分辩不出的悲惨沧桑。忽而笑了笑，说：“人啊，老是能言善辩。确切，我寒微，我笨拙，我不懂你们这些心胸高远的人。经心运营这么多年，为了布局为了灭口，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可惜呀，最该死的至今还活着。犯在你们手里，算我输了。豆豆，出去今后，你筹算把我如何样？交给差人？还是当场□□？”

“假惺惺。”陶吉吉好笑，“你何时把我当过兄弟？”

看来他是没经历过地上祭奠坛的古怪。唐豆豆想跟他解释来着，但是不肯意跟他说话。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