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掩嘴轻笑,“皇嫂昨夜睡得可好?母后晨起去大召寺礼佛,差我来问候皇嫂。”
门外有宫人传来早膳,白粥咸菜,一碟小点。天娇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这如何吃得下啊!”
“公主想甚么奴婢怎会不晓得!”簌玉感喟,她的公主一贯对父王、母后至纯孝心,指不定会做出甚么傻事,她必得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才行。
天娇在前头走得缓慢,绕过侧殿回廊便是南燕王的议事大殿了。
“奴婢是心疼公主,为了大王和王后的事忧心,都偶然用膳了,还是多少吃一点吧!”
“那是公主?”柳勇回身望着天娇的曼妙身影,讶然地问道。
燕姝忙止住她,“送给姐姐的,哪有要返来的事理。姐姐穿戴比mm美非常呢!”她不想说这身衣裳是哥哥燕楚珩昨夜去绣工坊,让宫人连夜赶制的。既然哥哥想做功德不留名,她就成全他,还担个贤惠小姑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我也恰好要去找南燕王议事,一起去吧。”天娇也不等燕姝说话,抬腿就走。脚步缓慢。借着和燕姝公主去前殿的名头出去,倒不失为一个好体例。
“皇嫂!”笑容如水波轻浅,声音透着亲热。
“床底下另有我之前用着顺手的东西,既然不让我拿南燕宫里的东西,就把自家的东西带上吧。”天娇伸个懒腰,掩口打个哈欠。
“姝公主到!”门别传来一声。
咳!天娇颇显难堪,只好哑然一笑。这是南燕国公主,在人屋檐下,还是得号召一下才好。“姝公主好!”
簌玉恰好转头,在她看来她的公主这个模样是多么哀痛无法之举,偷拿南燕宫里的东西想去换钱,再去救赎北吕王和王后,连她用惯了的东西都只能放下……
天娇抬眼望着出去的人,十四五岁的年纪,清癯的身材,款款细步透着轻巧,巴掌大的小脸上,眉眼和燕楚珩有几分类似,只是更显精美美好。
天娇怔了一下,“好,我吃,我吃,你别再哭了啊!”她那里是忧心甚么北吕王,她是不喜好吃白粥咸菜,端起碗有些哭笑不得喝了起来,簌玉脸上这才伸展了些……
宫人探头出去却说是传姝公主去,簌玉方才奋发的神情又萎了下去。
这时屋别传来宫人急仓促的声音,“大王传公主去前殿议事。”
天已放亮,宫门里收支的人多了起来。﹤簌玉从速拣拾好包裹,拉着天娇回房。重又将承担里的物件一样一样地摆回多宝阁柜里。
“也好!那你我能够姐妹相称,我晓得我们同年,不过我是八月生的,就叫你姐姐可好?”
天娇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簌玉衣带飘过的声音,悄悄抹泪的声音……不一会甚么声音都没了。她估计簌玉出去了,这会溜出去应当还不算晚。转过身子,却对上了簌玉的眼睛。她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你,如何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