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敷解恨，苍今笑一拳打穿大地，地底熔岩泉涌而出，咕噜咕噜，吞噬地盘岩层，热得肉眼可见全部时空都扭曲。

“嘻嘻……”

“哎呀，娘亲，阿鱼头疼，头好痛。”

“寥落！”两手紧握成拳，山川河道，花草树木，皆爆成粉，凝集成红色穹顶，框住全部冰天雪地。

轰，一声巨响，一股炽焰海啸囊括百里周遭，所过统统烧成灰烬。

“教员，您就不该让灾厄编年书重现人间。你们牧道者野心这么大，其他修仙门派晓得吗？”苍今笑点头轻笑，双手捧起茶杯，将茶水一口饮尽，“您白叟家此行是要救这小女人的话，恐怕您要绝望了，她若不死，我们如何拿到灾厄编年书。”

“牵牛星这潭水好深好深……”苍今笑表情很快平复，明智再度节制身材，人影明灭消逝在原地。

思路间，两巨掌拍来，如拍蚊子那般。砰，一声巨响，火线掀起一道巨型龙卷，接天连日，朝远方残虐而去，苍今笑恰好闪入冰龙卷，冰龙卷吼怒而过，却未能伤他分毫。

伴随一阵阵凄厉惨叫，血染粗布麻衣，侯野右脚紫黑，肿胀三倍不止，目露狠色，伸出左手在膝盖处一划，斩断坏死的脚。

“苍今笑，百年不见，你更加风发意气，只怕择日便可飞升。”说话为一迟暮白叟，乌黑的脸庞皱巴巴，肥胖的身材如枯木，粗糙的大手似沙面，佝偻的脊梁如桥梁。

他一身麻衣粗布，座下大岳，却山林葱茏，鸟兽齐鸣，张望对岸。

老妈常说，“命在绝望时，若虔诚祷告，或许某个心软的神仙，会听到你的祷告，为你驻留数息。”

“老姐……阿萌……”道牧呼吸愈来愈短促，眼皮愈来愈沉重，眉心大洞穴涌血不止，红中带白。

紫砂茶壶收满液体，枯藤化作灰烬，随风飘逝，向紫砂茶壶中撒下几片白茶。咕噜噜，茶水很快在手掌上沸腾，茶气袅袅如烟，似人似兽又似仙。

嘿，道牧咧嘴一笑，血液流入口中，“本来我的血是这个味道。”用尽最后力量取出一颗糖，没力量剥开糖衣，直接放在口中，糖的草木甜香入喉，道牧两手放在胸口，一本满足，等候灭亡的来临。

“娘亲，小哥哥真不幸。”阿鱼牵着两端狮獒，两眼汪汪，眼泪欲滴，松开手，抱住白衣女子的手，来回摇摆，恳求道，“娘亲，你快救救小哥哥，牛叔叔和马叔叔要来抓人了……”

糖的甜美带着道牧回想生前各种夸姣，织女和李雯诗的身影犹为凸起，眼皮落下最后一刻，一白衣女子牵着白衣女童呈现眼中，“想不到死前最后一秒，竟然是她们母女身影。”两眼一争光，眼皮落下帷幕。

现在，道牧好似规复了认识，感受口中甜香前所未有，久渴遇甘霖，下认识伸出舌头寻觅甜美之源，香糯甜美让道牧欲罢不能，剥开嫩滑糖衣，揭开硬皮，总算找到糖果，这是一块软糖，但是比那些硬糖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