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送我下山。”魏寒玉觉得这秦沐是用心装傻,神采稍稍一沉,提示道。
“作数,当然作数。”秦沐拍拍桌子,笑着挺直了腰杆,见秦老二夺目的眼睛高低滴溜的乱转,猜到这贼精的秦老二定是在打魏寒玉的主张。
“比真金白银还真。”秦沐用力点点头,实在她也想通了,虽说这魏寒玉是她的朱紫,可凡事强求不来,且不说两人的身份差异太大了,再者她并非男儿之身,既同为女人,又怎可误了她的毕生。
见秦老二微蹙着眉头,仿佛有难言之隐,秦沐板着脸,再次沉声说道。
“秦公子,你方才说的话,可还作数?”见到秦老二,魏寒玉想起方才秦沐对她的承诺,看向秦沐,问道。
魏寒玉虽说年过二十五,可她身边的人都是对她毕恭毕敬的,不是自称部属,就是微臣的,那里有人敢这般夸奖过她。脸颊不由发烫。
“寒玉姐姐,你这是干吗?”秦沐倒也不镇静,脖子上的凉意让她有些冷,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就这么瞅着魏寒玉。让魏寒玉有些下不去手,说实话,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子,白净的脸颊上还模糊可见那暗红色的巴掌印记。
两人的快意算盘打的噼啪乱响,可唯有这秦沐与魏寒玉两人还蒙在鼓里。
“魏女人从白日到现在都还未沾过一粒米饭,我让厨子备上了上好的酒菜,筹算给魏女人送来。”
“是谁?”
“魏女人,本日是我们大当家十八岁的生辰,还但愿你能陪他喝上一杯,也算是对他这般礼数有佳的对待你的谢意吧。”秦老二走上前,为魏寒玉斟了杯酒,笑容相对。
再说这贼精贼精的秦老二,为何定是要让这魏寒玉喝上这杯酒,这杯酒中天然有蹊跷,白日他略加摸索就看出魏寒玉想分开之表情如何火急。而秦沐的本性虽看似聪明过人,只可惜在对待豪情方面美满是痴顽。世人都看出他对魏寒玉的喜好,可他却还不自知,竟然要让魏寒玉下山,正所谓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作为黄明山的二当家,怎可让这段姻缘白白就义,因而他这才想到在这酒中加了一味无色有趣的草药,为这两位推波助澜。他这厢哼着小曲,只等着明天早上生米煮成熟饭。
“寒玉姐姐,你笑起来真美。”
魏寒玉见秦沐神采诚心,悬在心中的那块大石也算是放下了。秦沐见魏寒玉绷紧的神经算是放松了,不由咧开嘴,笑了。
秦老二排闼出去,见秦沐与魏寒玉相处甚好,心中也是大为欢乐,叮咛着下人把酒菜一一端上桌。
秦沐这厢见魏寒玉已经安设好了,因而便忙着去密室鞠问这周航凯去了,想要把他这贪污纳贿的账目全审出来,把这连带的官员都给盘问出来。忙的紧。待从密室回到寨子中,已经是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