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抖着那张纸叫道:
“哈,哈,哈”
统统的人都捧腹大笑。吴王、宁王笑得打跌,天子和德让抿着嘴乐。连萧燕燕都忍俊不由,手拈一条丝帕,上面都是笑喷出来的酒,指着他啐道:
风卷冰霜去,
“不可,不可,必然要作诗!”
“我喝酒,不就三杯酒吗。”
翠微倚雕栏
身后木叶山。
“朕新学作诗,写得不好请众位指教。”
等王爷公主驸马们都下了楼,耶律恢陪着笑容出去,举了举手中一封鸡毛信说道:
“我写得不好吗?”
满眼尽芳华。”
“诗谁不会作,你们等着。”
肩架海东青,
“面前土河水,
“我看国舅爷写得不错,过关!大师都饮一杯散席酒吧。”
宁王半是至心半是阿谀道:“真是没想到,皇上年纪悄悄就有如此表示,都说读书人考科举是鲤鱼跳龙门,皇上这一句‘抱得锦鲤归’既和了明天的题目,又有揽尽天下人才的气势。真是天纵英才,老夫望尘莫及。”
世人有没有玩够的也有倦了的,都无贰言。伐鼓女孩传闻是最后一段,使足了精力舞起槌来,鼓点忽如千军万马撒豆成兵,忽如桃花翩翩春江花月,竟擂了足有半刻香的工夫,世人正听得如醉如痴,鼓声戛但是止。人们回过神来,却见那只蔫蔫的梅花落在还兀自愣怔的萧继远手里。
耶律恢应了声“是”,躬身发展了出去。
他站在书案前嘬着牙花子想了半天,春喜轻咳一声,提示他时候快到,他才仓促落笔歪歪扭扭地也只写二十个大字。拿回来往恒王的怀里一丢,探过甚小声道:
胯下乌龙骓。
念罢举坐沉寂无声,天子眨巴着颀长的眼睛问道:
“混账东西,只晓得吃喝玩乐!”
踏着蛟龙去,
年年桃李花。
不一会儿他就转了返来,墨汁淋漓的纸上,只要龙飞凤舞的二十工工致整的大字。他坐到食案后,侧向太后念叨:
“罚酒!这也叫诗么?如许的东西隆祐都会写。”
“下次饶不了你。”
“肩上白玉爪,
柳斜燕归家。
世人只能作罢,一齐饮了这最后一杯,算是尽欢而散。
继远年青的夫人齐国嘟着嘴,还在气他刚才色迷迷地盯着鼓姬。其他几个小王爷小公主们都拍桌子打板凳地可劲起哄。萧继远担当了富可敌国的萧思温的将近一半产业,口袋里有的是银子,对几个外甥兼小叔小姑向来都有求必应脱手豪阔,混了个没大没小的好分缘。这几孩子此时都恩将仇报想要看他笑话,恨得他牙痒痒的。又看了看太后,太后笑吟吟地仿佛在放纵那几个小东西,并没有给他得救的意义。继远只好站起来,瞪了几个小孩子一眼,大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