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们叽叽嘎嘎笑成一团。
“他们常常如许吗?”
“生了吗?生了吗?”小兵们非常体贴。
恒德也不肯失礼,翻身上马,拱拱手,口气暖和谦逊地说道:
“不但要做他的倒插门半子,还要给他生出孙子!这就是前提。”阿杜道。
“快说,那是甚么前提?”
“嘻嘻,年纪倒蛮班配。他承诺了没?”
“哇!”世人又是一阵哗然,连萧恒德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阿杜咧嘴色迷迷一笑道:
当天早晨跋海在宅中摆宴给恒德一行拂尘洗尘。正堂上摆了三张大圆桌,恒德、他的侍从僚属和营将以上军官都被请了来。跋海在中间一桌坐了主位,他的宗子绥可和次子谢里忽在两边桌上主陪。不一会儿桌面上就摆出热气腾腾的北方待客最高规格的八大碗。固然不是龙肝凤髓,却都是山珍海味。有清蒸熊掌、葱烧河虾、清炖小刺参、红烧马哈鱼、人参炖鸡、烧烤野猪、鲜蘑木耳、银针豆芽,竟是比契丹宫廷盛宴上的食品都不差。恒德看得两眼发直,想不到着荒山野岭当中能有这番享用。
“哇,怪不得。”
老跋海有些脚步踏实,但一闻声音乐忍不住扭起他那水桶般的粗腰来,伸手拉起恒德的袖子就要扎进圈子当中。恒德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摇手。契丹人也是一个闻歌起舞的豪宕民族,男人的翩翩舞姿被视为是一种骑士风采。可这是在一个奥秘莫测的女真部落,又是在军中。他可不想让部下几千兵士都在他的带头下卷入这场狂欢。兵士们这时早从帐篷里被吸引出来,数千人往场上一站,就是乌泱泱一片人海。年青的兵士们都吃饱喝足恰是想要寻欢作乐的时候,一个个脸上放光,跃跃欲试。但是军令严明,谁也不敢私行了局,只能将猖獗的目光盯在人群中的女人身上打转,嘻嘻哈哈地你捅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说着一看就知不端庄的笑话。
“哄”地一声小兵们笑开了花。
“他们的日子过得仿佛不错嘛,在这蛮荒山野靠的是甚么呢?”
“这如何行?”
跋海一向和恒德并肩而行,到了门口,跋海命黎黑青年道:
“好东西,这么香。我前些日子在宫宴上吃过一次熊掌,比阿谁好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