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德悚然一惊。这个完颜部果然有此图谋，明天做这些事就不难了解了。朝廷倒是应当警戒。恒德对着跳舞的人群扬了扬下巴，笑道：

老跋海喝了口酽酽的土茶，舒畅地靠在椅子背上，脸上红酡略褪，笑容仍然不减地安闲说道：

“你当本帅甚么人!你们东京道的官军总打败仗，是不是都被女人给撂倒的？”

说着，阿杜已经出去又返来，畴前院叫来一名军吏，那军吏手里拿着一张半人长的方形舆图，恒德让他和阿杜将观音讲经图上面条案上的香蜡香烛清空，展开图纸，问道：

他想奉告这个老滑头，别觉得一顿迷魂汤便能够把本帅拿下，本帅此来但是有大事要办的，真的要凑趣，就要在大事上着力才行。

“我们和渤海人是不做买卖的，他们更不进贡，那些人不好惹，我们都是躲着走的。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渤海灭国的时候我还小，传闻逃到这白山黑水之间的人可真很多，有的本身立寨，有的投奔本地人，这么多年和本地人打打停停分分合合，更是搅在一起分不清了。我们都管那一带叫兀惹，很少出来的。”

恒德想起了阿杜曾经说过的话，晓得他说的并非虚话，但仍沉下脸嘲笑道：“族长如果找不到如何收贡品做买卖呢。”

“这个老狐狸真是不吝血本，就不怕几千大兵撒起野来把这些女人都吃了。”

“族长是否体味一些关于定安国、扶余府、兀惹人的环境。此次雄师来到此地，就是要一举剿除这群乱臣贼子，廓清东北。我们不会在寨子里多担搁，明天休整一天，后天就进发。老族长能不能供应些本地的环境，有领导更好。如果对官军有所帮忙，本帅自当给贵部记过。”

“老族长是东北通，看看这图上的位置对不对。”

“官军要剿渤海余孽，我们鼓掌同意尽力支撑。八年前阿谁鸟贼燕颇在黄龙府造反，搅得翻天覆地，我们这里也不得安宁。雄师催讨，我们也要出兵，最先人没抓住，这一带却闹完匪灾闹兵灾，全部春季几近没有收成。那一年的夏季难过啊，鸭子河一起尽是冻死饿死的。渤海国在的时候就欺负咱女真人，现在狗日的剩下些渣渣，还是和我们女真过不去。如果能完整灭了它，我们欢畅！小寨必然给您找最好的领导。”

恒德心想，敢如许拍胸脯也算个有担负的，笑道：

“噢？他不怕从戎的吃他用他还撒泼？”

跋海手持一个烛台走到案边，照着图眯起眼睛看了又看，好一会儿说道：

“大帅开打趣，又不是匪贼，还能没了国法。故乡伙算得精，小兵不敢，小官也不敢，敢吃女人的都是大官和根子硬的。他是用鱼饵垂钓，皋牢民气呢。再说真的吃霸王餐的人还是少数，谁不得给女人点好处。谁都晓得完颜部女人多女人标致，实在都是寨子里穷百姓家的女人媳妇，另有四周寨子里送来抵债的、兵戈俘虏的老婆女娃。官军得了欢愉，女人得了好处补助家用，族长拉拢了官府，个个都欢畅。就是碰上欺负人的，老狐狸用不了多少银子也就摆平了。您晓得不，明天桌上的菜算不了甚么，女人才是完颜部的最后一道名菜呢。大帅，明天早晨保准有人服侍得您老舒舒畅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