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念的全部脸都被他按到了桌子上,摆脱不开又转动不得,只好告饶道“不看就是了”
青念不敢再瞪彭暮言了,想了想,只好不甘心道“我现在就抄书能够了吧”,说着就拿了纸笔,抄起书来。彭暮言看着浑身委曲的青念,却可贵地笑了起来。而青念一边抄书,一边忿忿不平。那徐睿常日就对她诸多管束了,这个该死的彭暮言更过分,动辄就骂,毫无半点恭敬之心。她这个公主当得这么委曲,说出去别人都不会信。
宸妃大惊,忍着疼痛,不解道“本宫每日的饮食都查抄过了,如何会中了毒?”
刘太医磕了一个头,回道“娘娘,超不过五日,不然就会伤及您的身子”
青念见如此,不由得寸进尺道“呦,本来你惊骇厚颜无耻呀”,不住地打量着彭暮言。彭暮言却不睬她,自行拿了纸笔,就开端抄书了。青念坐在一旁,只一味地看着他。不过才看了一会儿,青念就忍不住站了起来,欣喜道“像,实在像,这字怕是父皇也要觉得是我的亲笔了”
香雪虽看不明,却也只能下去筹办了。而彭暮言却有些懂了,直接道“你别希冀我会帮你抄书”,目光更冷了。青念却还是笑着,略显悲伤道“你这个该死的寺人还真是不怀旧情,但是你本身说过你与本宫有干系的,现在就要不负任务了”
香雪看了看拜别的彭暮言,又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青念,忍不住笑了起来。昔日她总感觉彭暮言冷酷无情,彻夜一看,才知他竟有着如此和顺的一面。但有一件事她老是想不明白,为甚么明知彭暮言只是个寺人,但本身却不介怀他如此和顺地对待青念?
宸妃身子一软,恍然大悟道“本来如此,下毒之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刘太医,此事你不准张扬,如有别人晓得了,本宫唯你是问”,严肃非常。刘太医那里见过胎儿不保之人会这么淡定,吓得赶紧叩首,包管着不会别传。
彭暮言听了,这才罢休。没了彭暮言的手压在头上,青念不由赶紧起家,又摸了摸脸,就瞪着彭暮言不放。彭暮言却不睬,又不依不饶道“另有呢?”
太医拱动手,回道“娘娘,下毒之人用量很小,不易被发觉。待发明了,娘娘已是中毒太深。以微臣鄙意,娘娘中毒怕是已半年不足了”
彭暮言看着对他一改常态的青念,也不知她在打甚么主张,只是瞪了她一眼。青念见如此,只好道“香雪,那就遵循本宫的爱好,给彭都知也筹办一份”
香雪将点心放在桌子上,就站到了一旁。青念是没法用心,抄一会儿就吃一会儿,再发会呆,字也不见写了多少。倒是彭暮言当真,一向在悄悄地抄着。别人老是站着,只要累了才会坐一会儿。《孝经》字数虽未几,但一个《礼记》就够抄一早晨了。半夜畴昔,青念竟趴在桌子睡了。香雪看了,已是上前要唤醒她。不想彭暮言却摇了点头,表示香雪不要去唤醒青念。香雪见如此,只好服从了,心中却充满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