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柔媚的呢喃让罗笙眯起双眸，他伸出两根手指捏起梁碧华的下颌，盯着那张绯红的脸，低声说道：“做了错事，就要接管奖惩。”

之前沈昀已经跟他交过手，晓得他的缺点在哪，应对起来轻松了很多，乌七的招式越来越狠，却再也没法像前次那样占得上风。苏潋陌的身法很古怪，招招式式间带着似行动流水般的超脱，虽刚猛不敷，却窜改万千，游刃不足，那绿衣女子怎会是他的敌手，很快就落了下风，被苏潋陌反扣停止段抱进怀里，另一只手顺势摸了把她脸颊，轻浮地说道：“瞧这小面庞长很多标致，这舞刀弄剑的就不怕伤到吗？”

罗笙佯装皱眉说：“若叫他们起了警悟之心，今后夺剑便会难上加难，当日我真该叫人将你送回鬼煞门去。”

苏潋陌跟看怪物般看着他：“你这话是不是说等下回再遇见一样的事，你也会跑畴昔当冤大头？”

沈昀还是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睛已经展开，穿透夜色望向深处，那边甚么都没有，却又仿佛像埋着某种庞大的危急。就在这令人堵塞的沉寂中，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沿着草屋伸展开来，无数利箭就在这时从四周八方射来，有的钉入空中，有的扎进柱子，有的射中门口那两匹骏马，它们轰然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沈昀没有答话，苏潋陌看四周半点灯光都没有，干脆上马步行，他在白衣外披了件玄色轻纱衣，在月色下愈显身影朦昏黄胧，仿佛顿时就要溶进黑暗里一样。沈昀不紧不慢跟在他前面，路边呈现一间陈旧的茅草屋，也不知荒废了多久，连遮风挡雨都算勉强，当苏潋陌还站在内里踌躇要不要凑和一早晨的时候，沈昀已经走了出来。

那马车在他们中间缓缓停下，从车厢里伸出一只手，绿意女子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笑意，连那股凌厉与刻薄都转为女儿柔情，握住那只手钻进车厢里。身着锦衣华服的罗笙坐在内里，手指在绿衣女子鼻梁上轻刮，指责道：“我奉告过你不要轻举妄动，师妹，你如何就是不听话呢。”

沈昀淡淡地说道：“只要没有砸到，这块石头就搬得不冤。”

沈昀望着远处模恍惚糊的山林表面，只简简朴单说了一句话：”人不负我，我必不负人。”

沈昀道：“人在江湖，哪有风平浪静的时候，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绿衣女子听出来他话里的调侃之意，当下大怒，喝道：“鬼煞门岂能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本日你们不交出赤霄剑，就休想活着分开！”

苏潋陌展开眼睛，黑暗中他的双眸敞亮锋利：“我们分开金陵才不过几日。”

沈昀没有再说话，夜色更深，两匹骏马系在门外，千奇百怪的虫鸣兽叫声从树林深处传来，马儿有些烦躁，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发明阵阵嘶鸣。风从破坏的门窗吹过，哭泣作响，似嘤儿哭泣普通，在这声音里，他们真的就闻声了奇特的响动，从风中似有若无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