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沫刚在南乔那边受了气，这会儿，又被莫北丞冷酷的态度一激，眼眶都红了，“我不来，你是不是没筹算去看我？”

那头，没听到答复，又问了句：“沈南乔？”

莫北丞带着一身水汽从内里出来，上身赤裸，腰上只围了条浴巾，一只手拿着毛巾，正在擦拭湿发。

南乔几次将手伸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想拿安眠药，都忍住了。

南乔眯眼，她已经看到时笙了：“我最喜好他大腿根部的小红旗，你借用别人东西，可得好好珍惜，别在上面弄些乱七八糟的陈迹。”

她随口道：“难不成，莫北丞现在在你床上？”

“沈南乔，你无耻，”陈白沫再没法维系本身一贯的崇高文雅，气急废弛的吼道，“这么不要脸，难怪北丞甘愿在美国住旅店，也不肯意归去。”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

沈南乔的态度，冷酷、讽刺、漫不经心。

“你……”打电话之前，陈白沫是筹算这么说的，但这话从南乔嘴里说出来，就完整变了味道，就像一个耳光结健结实的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你和他现在，已经结婚了吧，他在我床上，你不介怀？”

这个声音，她在当初陆焰留下的手机视频里听了无数遍，即便隔着听筒，她也不会健忘！

她对安眠药过敏，不严峻，但嗜睡头疼的症状会持续三四天，每次吃药，都跟打了场仗似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