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赵婶……”江雪胡乱做点吃的喂饱两个孩子,就牵着孩子去找赵婶,现在她已六神无主,赵婶就是她的支柱。
“现在已开春了。”周亦南尽力解释,见江雪仍然没有放心,只得站起来将江雪拉到灶前的小凳子上并排坐下,正色说道:“江女人,你不要多心,真的不是因为你。你住在这里,并没有给我们添费事,相反却给了我很大帮忙,你看,你在这里又是洗衣做饭,又是洒扫,还帮手照顾两个孩子,人家帮工还能得些人为,可你在我们家,吃的是大户人家丫环下人都不吃的粗食,住的处所更不消说,还要到别人家与人挤一个铺盖。提及来,我倒感觉很过意不去,家里如许的前提反而是委曲了女人。”
当完整黑下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没有返来。
赵家的两位媳妇赵陈氏和赵刘氏也一起安抚江雪。
江雪正在搅着锅里的玉米糊糊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用力搅了几下,盖上锅盖,这才闷闷的说道:“周大哥,是因为我......是因为多了一个我,才要......”
“进山?”
傍晚的时候,他们没有返来。
“每年开春我们都会一起进山打猎的。”
“可我晓得,平常你不会这么早进山的,山上的雪还没化呢。”
“你小子瞎扯甚么,是火烤的。”周亦南脸更红了,将周子渝一把抱起,借机分开了灶间,留下江雪躲在那边偷偷的闷笑。
“阿雪,吃了没有?要不就在这姑息一下?”
爹爹进山了,爹爹会带好吃的返来,早晨有香喷喷的肉汤喝。周子渝舔舔嘴,很镇静。
跑到面前,周子渝歪着脑袋瞧了瞧,又伸手摸摸他爹爹的脸,“爹爹抱病了?”
另有,周大哥现在到了那里?不知打到猎物没有?是不是该返回了?
懂事的周筱萱紧紧的抓着江雪的手,她听懂了雪姐姐的话,她也担忧爹爹,爹爹,爹爹不会有事的。她一想到如果再也见不到爹爹了,不觉惊骇的缩紧小小的身材,惊骇得满身颤栗……
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借着中间屋子里闪出的一两点灯火及天上暗淡的星光,勉强能看清村中的巷子。
竟然见血了,真不吉利。江雪烦躁的将针线丢进手边的小竹筐里,站起来四周走动。
“你这孩子,瞎想甚么,放心吧,平常也有返来晚的时候,你要实在不放心,等吃过饭,我让老迈老二带些村人去迎迎他们。”
两人一边做饭,一边随便聊起来。
“来了。”
“周大哥,柱子哥说要来找你,来了没有?”
心中邪念纷沓,一不谨慎,只觉手指尖一疼,一滴血珠子滴落在纯洁的白布上,就象是开出了一小朵素净的花朵。
被江雪似娇似嗔的瞧那么一眼,周亦南俄然感觉有些不安闲,更感觉并排坐着的长凳如何那么挤,灶里的火也旺了些,烤得人有点发热,有点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