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随便扯了张乌黑锦帕,慢条斯理擦拭着刚才触碰过她的手,仿佛沾到了甚么病菌……
眸子转了转,徐九微也没太计算,毕竟男主本来就是个神经病,不是她这等炮灰角色能够了解的。
徐九微迷惑地回过甚,魏谨言仍然保持着方才端着茶杯的姿式,手中的白瓷杯却倏然从指间滑落,骨碌碌在桌子上转动了半圈后摔在了地上。他看着她,神采像是极其震惊,又似是不知所措的空茫。
有甚么东西翻到的声音。
“没、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话说得太急,舌头都差点被咬到。
徐九微喉头一哽。
一瞬不瞬看了她半晌,他非常不测埠道:“看来前次给你的经验充足了,倒是让你有了几分窜改。”
她乖乖附耳过来,他靠近她:“此曲名为……”
当时看到这个桥段徐九微神采都要裂了,直接在批评区留下一个大大的负分,炮语连珠隧道:“作者你是不是手撕那甚么的戏份太看多了,脑筋普通点好吗!”
中间,茶棚老板收了银子,很快就奉上一壶热茶,倒好两杯放好。
行动不自发就软了下来,她听任他不动。
心中如许想,大要上徐九微可不敢透露半分,她看向一身朗月风清般的魏谨言,发觉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侍卫。就是在她关禁闭时曾来送饭的那小我,模糊记得是魏谨言的贴身保护,叫湛清。
魏谨言的确常常在闲暇时把玩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她也听到他弹奏过这首曲子。
若她真的把这事儿捅出去,她绝对会看不到明日的太阳,目前帮着魏谨言瞒着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今后被面前这位主儿发明的话……啧,今后再说吧。
但是,不管是谁,看到他的第一眼都不是冷傲,而是一种浑身颤栗的惊骇。
很久,魏谨言却放开了她,只是那抓着折扇的手仍然颤抖着,他身形一晃,重重跌坐回坐位,神采带着几分难以矜持的癫狂之色,然后,他扯着唇角笑了。
说这话她半点都不心虚。毕竟除了发觉魏谨言黑化了,她倒真的没有看到他做过甚么。同时她也忍不住迷惑,原身究竟是如何跟莫蓝鸢搭上干系的,听他话的意义,她较着算是放在魏谨言身边的细作。
他没有开口。
嘴角暴露一抹讽刺的弧度,莫蓝鸢嗤笑一声,说了句让她感觉奇特的话:“你前次说的事,等回了帝都便自有分晓。”
这是张美得近乎明丽的脸。
他本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徐九微也不奇特他明天俄然现身,有些后怕地拍着胸口,这会儿才发觉后背都被盗汗浸湿了,这周边温馨得吓人,当下她半晌也不敢逗留,拎着裙摆就从速往外冲。
那琴声时而高亢,时而婉转委宛,徐九微冷静听着,眼角的余光瞥见身边正低头喝茶的人,俄然记起来,上一世魏谨言也曾带她去过上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