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瞬。
“无事。”他低低的应对。
火线有金属碰撞声传来,我晓得这是哥哥与黑衣人比武了。我咬紧唇扶着少年往外跑,陈旧的大门被我嘭的一脚踢开,脚尖模糊作痛,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面前是泥土踩踏构成的街道,右火线有一头骡子在落拓的甩着尾巴,涓滴不知我们被追杀的惶恐。我摸了摸头上银簪,抿了抿唇。手一扬,银簪精准的插在拴住骡子的绳结上,绳结回声而开。我一马抢先爬上骡子,少年似踌躇了一瞬才将手递给我,我们一起疾走。
后半夜车昭建议高热。幸亏黑衣人骑来的顿时备有酒水,能够临时拿来济急。明显他身材滚烫,他却梦话般的直喊冷。我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额头,感受着他炽热的温度,仿佛回到两个月前爹爹走的那几天。我脸颊靠着棺木堕泪,却再也不能与爹爹相见。我喃喃的奉告他:“我不会让你死的,毫不会。”
身后少年身材在模糊的颤抖,我反过手去扶住他:“应当没人了,我们歇息一下可好?”没有听到答复,我愣了愣转过甚去看,少年初微微垂着,头发散下来遮住半边脸,剩下的半张脸在暗淡的月光下似在熠熠发光。我伸手拍拍他的背,满手的湿腻。我吓得失了声,身子一歪带着他从骡子背上翻滚下来。我死死扣住他的肩膀,在地上滚了几滚,以减少撞击对他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