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腿,飘着撩开了车帘。内里已是晴空万里,太阳升的老高了。马儿在落拓的吃着草,中间是几行老树,枝桠横横斜斜剪碎阳光,投在地上斑斑点点的。
即便内心不甘心,我们也要上京了。回望一眼待了很多年,给了我太多回想的宁夏城,我掩上了车帘。
“内里阿谁如何了?”我朝车厢努努嘴,捡起一个果子用袖子揩了揩,咔嚓咬了一口。
窗外是一派山净水秀的和美,绿色一起蜿蜒。路途悠远,空中凹凸,我忍不住喊停,利落的跳上马车扶着细弱的树呕吐。哥哥抚着我的背,眉头紧紧皱着遥遥的看向远方:“天顿时就要黑了,赶不到镇上,莫非要宿荒漠么?”
我抛弃果核,如有所思:“且不说此人来源不明。若我们带着他上路,怕是会沾惹上费事。再说,”我转头看了一眼被车帘讳饰的少年,仿佛能看到他痛苦的蹙着眉。俄然遐想到本身,如果我也这般无助,是否有人会毫不踌躇的帮我离开窘境?胸腔里传来一种陌生的感受,闷闷的压抑。我顿了顿,像一刹时落空统统的力量:“医者仁心,虽说你是不悬壶公子,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们就带着他吧。”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错开眼答道:“我们此行带的药材多是温补的,他身上多处刀伤,伤口又深。不对症下药的话,怕是我也没体例。”
既是庵庙,那应是不乏光芒与声音。可此处清幽,竟像无人居住。我朝着正中的房间走去,拍门的手还未落到实处,房门俄然开了。吓得我三魂去了六魄,大呼一声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