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到这里,她俄然感到本身的一只手被人握住了。
“五胡乱华,索虏占我北地大好国土,固然那是他们祖辈犯下的罪过,但有朝一日他们长大成人,也会寻着他们父辈萍踪来犯我大齐,索虏都是该死!”
“又睡不着了吗?”萧玉婉垂怜地望着他。
“陛下,萧家的人都要被你扑灭了,那陛下是真的要做孤家寡人了?”萧玉婉声音有些哀婉,“陛下,我萧氏一门已经寥落至今,而我太祖一脉现在也只要寥落几位王爷和你我二人了,你还要再杀吗?到时候大厦将倾,谁与你制衡手握十万荆、雍二州重兵的萧衍、萧统父子呢?”
“阿姊?”他悄悄地叫了一声,仿佛惊骇他的声音太大会轰动了这深宫中的幽魂。
他为阿谁打过本身的堂弟破一次例,他不杀他,还会好好地对他,这个算是对近乎屠灭远亲后的一次赔偿吧!
这扇屏风看似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它的上面画着一幅最常见不过的《寒江垂钓图》,倒是屏风的后背另有玄机。
“阿姊陪你到床上去睡吧!”萧玉婉悄悄说道。
“就在召见萧宇那晚!你猜那人是谁?他就是早已阔别庙堂的刘伯宣,呵呵,文武双全,排兵布阵更不在话下……好短长的人物,萧子潜当年的亲信,他到底想干甚么!”萧玉衡说到这里有些咬牙切齿。
萧玉衡悄悄摇点头,此时的他似睡似醒:“阿姊,朕梦见了那年夏季,你还记得吗?就是下了好大雪的阿谁夏季,母后还在,带着我们俩在华林园玩耍赏雪。”
萧玉婉停下哼唱,低头垂怜地看了看正枕在她腿上睡去的年青天子,他那本来紧皱的眉头已经渐渐伸展了开来,悄悄的鼾声已经开端有节拍地响起。
就在这时,萧玉衡俄然一脸慎重,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又作小儿言。”萧玉婉淡淡一笑,“皇上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孩童了,要晓得现在鼎祚不稳,海内稳固皇权,交际结好魏国才是当前的国策,一味挞伐劳民伤财,对两都城是倒霉。”
“哎,当年之事那又何必呢?如果得宠的皇族,怎会在当时跟着魏使来我大齐,何况当时你们都还年幼,挞伐之事也不是他们小儿能摆布的。”萧玉婉叹声说道。
坐在龙榻上,面前是一片暗淡,只要远处那盏孤灯还在倔强地披发着那独一的微小光芒。
“杀......还是不杀呢?”萧玉衡自言自语道。
“那我不管,我只要阿姊陪我。”
“这个……容今后再议吧!朕的正宫不缺阿谁安排,一想到那是个索虏女子,朕就感觉浑身不安闲。”萧玉衡俄然展开了眼,一把抓住萧玉婉的手,“阿姊,朕除了阿姊以外不要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