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斤小小的身子如离弦之箭,颠末昌明时。被他一手捞住,转动不得。八斤若泥鳅般摆布翻滚,何如昌明的手便如铁臂般,箍得甚紧,全然没法转动。
一旁探出窗户的八斤回过甚来,狠狠道:“他张家便是如此笨拙,便是做桩蠢事也弄得人尽皆知!一个蠢货,现在又加了一个泼妇,不定便是这一对做下的事。”
“容娘狐疑何人?”
容娘如何肯信,还待要问,一旁的白甲俄然开口道:“此事另有些不明之处,小娘子莫急。待我去查探清楚,等大郎返来再做定论。”
容娘复苏过来,忙制止道:“八斤,返来!”
茶馆前院鼓噪之声愈盛,小环欲往窗户处张望,此处倒是最后一进,甚么也瞧不着。小环惶惑道:“小娘子,可怎生是好?”
前仇宿恨,一拥而上。落空爹爹的刻骨之痛,被掳以后的毒打虐待之苦,流浪归家的彷徨无助,齐齐袭上心头!八斤涨红了眼,反身便往外头跑去。
容娘怔怔的看了一阵,心中非常难受。她双手紧紧抓住窗棂,咬牙,道:“九郎如何对待此事?”
容娘与小环大惊,忙跟着那小厮仓促拜别。
九郎打量了她一眼,反问道:“如果有人用心放火,容娘以为当如何措置?”
白甲提及话来时面无神采,声音冷酷,但言语清楚简练,层次非常清楚。
九郎看了好久,此时方道:“既是如此,不如等白兄查个究竟,再做筹算。”
“莫胡说,人家是大户人家之人,最是讲究,怎会行此不轨之事?再瞎嚼舌头,谨慎……!”
八斤早已跃下,他吃紧的去翻车厢内的容娘二人。
八斤机警,早已闻声,嘴里却仍在大声与路旁熟人号召。
昌明见他温馨了。便将他放下。方对容娘道:“并不晓得。只是听闻罢了。”
院中张望的婢女们瞥见,纷繁安慰。老夫人与徐夫人也被惊醒,见此景象,老夫人忙喝住容娘:“容娘,你莫慌神。半夜半夜的,一个小娘子家,去了无济于事,又不平安。先派人去刺探动静,再做筹算。”
八斤嗖地打住,小眼睛眨了眨,阔嘴闭得死紧。
容娘失了一回神,苦笑道:“我也不知。”
“白大哥,仿佛有些不对,有几个闲汉老是瞅着我们。”
次日凌晨,容娘喂了靖哥儿的饭,便禀了两位夫人。要去城北一探究竟。外院昌明与八斤。已候在驴车旁。一起上。昌明与容娘说些昨夜事件,又说白甲思疑有人用心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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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厢内被撞的晕晕乎乎的容娘二人好不轻易才爬了出来,容娘腿软,将将靠在倾翻的驴车上安息。
公然越是谨慎处,越是轻易出事!拐角后一个肮脏的矮小男人忽地冒出,只见他冲八斤咧嘴一笑,举起双手,倒是一手一支香,一手一挂短短炮仗!八斤心中一惊,喝道:“傻子,你何为么?”部下倒是一抖缰绳,催促驴子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