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玉脸上挂着几道爪印,一边眼睛半肿,此时倒是完整复苏过来。
刘成玉瞪了半响,已近半百之人,竟然两眼泛红,突然留下悲伤泪来。他哭泣了几声,突地伸出双手,去掐张郎的脖子。那张郎年青,反应甚快,早用手挡了,一时两人扭打在一处。
本来此张郎便是比来迁来清平的张大户之子。张大户家属世代经商,在临安也算的上富商之家,家中能人辈出,买卖做的甚大。不知甚启事,张大户却举家迁来清平这个小县城。不过两月,巨富之名便已人尽皆知。有些动静便不竭传了出来,诸如县衙公人是如何谨慎号召他家的管事,他家某亲族与临安某大官来往密切,他家的小娘子是某某当权之人的小妇,买卖来往更是便当……,如此各种,不一而足。
一时厅中热烈非常。
赵东楼却不再言语,眼睑低垂,嘴角噙笑,只虚握了酒盅,清酌浅饮。
“你不知哩,他那只黄虎,传闻花了十数贯,从临安买来。现在十数贯去了,心疼哩!”
那刘大头公然叫店家备了一桌丰厚酒菜,请了赵东楼几个退席。
厅中功德之人不由喝采。
有人开端笑眯眯的收钱,有人便低头沮丧。须知黑珍珠此类级别的上场,赌资非常不菲!若没有几个本钱,只在一旁看看热烈就好!
客华居是斗蟋蟀的老地儿了,自从年前此地出了一只连斗十三场场场皆胜的铁将军以后,清平人再也不往别处去斗蟋蟀。这里堆积了县城驰名的浪荡子、有钱的财主、有权的高朋,凡是好这一行的,必知客华居!
“赵郎,本日多亏你脱手互助,这一杯谢你拯救之恩!”说完,刘成玉抬头干尽。
几人喝了一回酒,到底意兴阑珊,各回各家。
赵东楼一口酒便噎在了嗓子眼里,用力咳了几下方才缓过来。
世人纷繁劝架,何如两人气急,互不让步,那里分得开。
仲武一贯朴重,说话直白:“那厮甚是无耻,赵兄打的痛快!”
场中一半喝彩,一半感喟!
守平几个见那张郎被清算的甚惨,也怕招来是非,忙上前拉开赵东楼。
那青年脸薄,听了非常愤恚。他忽地揪起黑珍珠的一条腿,狠狠掂了掂,咬牙道:“这只蟋蟀如此重量,超出黄虎甚多,胜之不武。判官,你须得陪我的黄虎!”
……
那张郎跪倒在地,兀自强着脖子,转头叫骂:“龟孙,敢动你阿爷!有本领放了,重新打过!”
守平几个不由好笑,不过是些传播之语罢了,怎生惊骇至此。
守平跃跃欲试,正要上前,手中却被塞了一样物事,恰是赵东楼的蟋蟀罐。赵东楼冷哼一声,几步上前,长臂一伸,抓住张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