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雅都雅,阿姐也与我做个?”
徐夫人瞧见,只心底里沉了沉,并不出声。
小环与果儿都抿嘴笑了,玉娘凑过来道:
容娘公开里吐了吐舌头,六哥高傲哥返来一趟,愈发与大哥类似。不经意抬眼,守礼瞪了眼过来,容娘忙端方仪态,心中无数腹诽,不敢有些许漏出,倒不是惩罚,实是怕极了守礼过后唠叨。
容娘嘴角扁了扁,心中不信明儿会落了后去。
“呦,四娘子,莫不你娘偷偷塞给你的私房货,从未见过哩!”丁二娘这话说的不三不四,非常惹人猜忌。
瑾娘虽夸奖容娘,却言语竭诚,不落虚套。容娘非常吃这一套,遂与瑾娘走得近些。
早有小娘子们在院中叽叽呱呱批评小我绣品。玉娘的声音清脆传来:“阿姐,速来看瑾姐姐绣的莲花,比你的要好哩!”
这边小娘子们斗法,那边堂屋中也不得费心。
傍晚时分,婶娘于氏带了一众妾室并小娘子们来到。个个珠环翠绕,光鲜夺目。衣裙全不似清平县的式样,大抵是那临安新兴的格式花腔,更加妖娆多姿。
晚膳过后,月儿当空,院中一片明朗。乞巧楼设了香案,上设摩喝乐、花瓜、酒菜、众位小娘子的巧工,小娘子们望月瞻斗,列拜乞巧。
她哪知徐夫民气底腐败,只不过看老夫人面上,睁一眼闭一眼罢了,不见老夫人僵着张脸,肝火氤氲吗?
容娘的嘴角就僵了,这两小的都费了她两月不足哩,手指都起泡了。再来,怎生吃得消。
次日便是乞巧节。老夫人院内装潢一新,院中扎了乞巧楼,吊了红纱灯笼,结了彩带,非常喜庆。连院中两株桃树上都缠上彩绸,屋檐下亦增设了灯笼,便利早晨世人拜祭玩耍。
“瑾姐姐的套针应用奇妙,显得那色彩如此逼真哩!”
容娘看她二人如此陋劣样,此时倒不气了,反安抚瑾娘。
“容娘的心机奇妙,是我不能及哩!只需针线上花些工夫,待以光阴,则我不如也。”
乞巧楼中摆了世人的绣品。瑾娘的正巧置于显眼处,同是碧绿的莲叶,水粉的菡萏。瑾娘的绣品因针脚精密紧致,实在显很多了几分朝气。瑾娘细细的观了一回容娘绣的肚兜,也是满嘴夸奖:
老夫人瞧了一回,笑道:“容娘玉娘可给比下去了,终是糙些。”
于氏见了,心中凄楚,勉强笑容。
张四娘针线上了得,眨眼就好。便侧身来瞧容娘,不料身子一歪,倒碰到了容娘。容娘的线头已过针眼,被她这一动,线头又退了出来,只得重穿。然此时世人皆已穿过,嬉笑纷繁。只剩容娘与玉娘英年两个年幼小娘子,婉娘与娥娘两个早就嗤笑起来。
婉娘与娥娘春秋相仿,皆芳龄十四。此时见结案上安排,低声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