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春晚_第一百零四章 生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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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娘抚了抚沈夫人一样冰冷的脸颊,若非她胸口另有些许起伏,容娘竟要当她已然走了。当初沈夫人的文静雅态,让人自惭形秽。未曾想短短三年不到,世事剧变,人生一途,竟然如此狭小么?

他竟然不敢大声扣问,只恐一语成谶,丢了她的性命。待看到小环点头,他才放下心来。那张脸,却太白了些。他是疆场上出来的人,心中晓得数十种逃生的体例,却无一种能教他救活这个妇人。

“如果做个教习倒也罢了,摆布不在一处。接畴昔一处住,倒是不当。到底她寡居日久,那股子伶仃孤寒之气,怕折人福寿。”

小小的一间屋子,清算得整齐洁净,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字。那字体端庄清秀。天然是沈夫人本身所写。

他怕她再次寻死,想着河中救她之时,一起将她抱返来,于她。怕又是一桩过不去的坎。他干脆要媒婆去求亲,不料她倔强至此,不但将媒婆赶出,反今后不吃不喝,一心要奔赴鬼域。

内里肩舆已经备好,守中仍旧安排昌明伴同。晨光当中,浓眉大眼的昌明一笑,便如天上的日头那般刺眼。他与七郎赵东楼分歧,他的明朗,是豁达的,直率的,令人靠近的。七郎未免有些憨气,赵东楼却多了一些傲气。

次日一早,用过早餐,容娘便告了两位夫人,要去看沈夫人。老夫人原不乐意,还是徐夫人从中说合,说沈夫人病了,师徒一场,容娘去瞧瞧也是应当的。老夫人放勉强许了,又叮咛不得久留,摆布请她来做教习,相见非常便利。

“嗯,教人的工夫可不如何。”守中的语气既非调侃,又非斥责,仿佛是平平的陈述一个究竟。

白甲这话说得粗鄙,守中瞥了车中一眼,表示白甲住嘴。熟料车帘忽地拉开,容娘那张皇恐的脸暴露来,问道:“沈夫人如何了?”

“大哥,沈夫人是我与玉娘的教习,现在她逢难,我……,我欲接她家来。如何?”

ps:

她那哭声惨痛绝伦,让人闻之肝肠寸断。

“既然如此,我接沈夫人去庄上住……。”容娘负气道。

昌明正帮八斤搬场,刚巧路过,救了她一回。不料他自八斤家出来,便听到有人呼喝,一起喧闹往河边而去。合该沈夫人再次被救,昌明本不欲看这热烈,八斤却将手上家伙一仍,拔腿往河边赶,昌明只得跟去。不料,河中阿谁妇人甚是眼熟,他到底不忍,便撑船将她救了返来。现在,倒是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只欲断了那一口气。

“……偶然,我总想,如果老天爷若与我一把刀,我便与人拼了,去了心中这口恶气。但是,每到绝境,总想着要跑,要活。总深思着,跑了那一段,便会有人来救我,有人来接我。娇儿姐救了我,八斤也救了我,路上恩赐的好人不计其数……。公然,熬一熬,便也能过得去的。不然,凭甚么我死了,那歹人却还活着?如果我如此委曲的去了,难道入了歹人的意?地下的爹娘有知,也会气急废弛,不得安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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