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姐,婉姐说让我来找你,若大哥或六哥出面说一声,郎君不敢如何的。”
容娘将手头的一笔账对完,昂首道:“就是这么着,你将你那边的家事管好便行,我没有甚么要教唆你的,你现在可不金贵着么?”
李子安还待威风几句,却被元娘抢了先机,说此事李子安亦有不是。若非他宠妾灭妻,宠的那妇人失了本分,在大娘面前蹬鼻子上脸,本身先失了尊敬。不然如何有本日之劫?
容娘转头,两眼紧紧盯了娥娘,逼问道:“娥姐,谁给你出的主张?”
元娘察言观色,便已晓得李家环境。她心中骂了几句娥娘,口头却接着道:“长辈们说了。是咱徐家教养不当,愧对李家祖宗。若亲家和半子容不下她了,我们也没有话说,只好将人领归去。”
容娘深叹,无法隧道:“你瞧瞧,分得开吗?婶娘那副心肠,犹踌躇豫,不肯获咎人,连自家的宅子里都镇不住。元娘想管,婶娘又不晓得明白的给句话,只糊里胡涂的过着。如果那边出了事,天然便要扳连这边。只要元娘管了家务,我们才有平静日子过呢。”
容娘嘲笑,刚返来便作怪。看来几个月的观中糊口并没有让她见机些。也只要娥娘这个笨伯才会听她的!
元娘瞧了瞧容娘,心中有些贯穿,还是不开口。
元娘皱了眉头,却没有搭话。
元娘心道,哪有那样功德,当日亏了闺誉,嫁给你李子安,现在却被你嫌弃得如地上一坨牛粪?
小环在一旁皱了眉,容娘有些不耐,便起家道:“娥姐,我也不懂这些,不如你归去找婶娘与丁姨娘商讨着吧。我去看看靖哥儿。”
老两口儿看了看神采乌青的李子安,不约而同上前两步,劝戒起来。
“他李家决然不敢休了娥娘,不幸娥娘,当初那般要死要活的嫁他,落得如此了局。今后这日子,可难过呐。”
不但位娘如此觉着,便是两位夫人见了,也相视而笑,非常畅怀。
李子安哼了一声,脸便甩到一旁。他爹娘却赔笑说不敢,绝无休妇之意。老婆子踅上前来,拉了抽泣的娥娘,美意安抚着。
于氏也没得几句话讲,开口便问容娘道:“容娘,你看该如何是好?”
娥娘瑟瑟地立起来,不敢昂首。
……
谁料娥娘一回家,便跪在两个白叟面前。说本身不该粗心,没能护住那妇人的身子,坏了李家子嗣,本身有罪。
娥娘茫然,继而心中一寒,虽不知容娘为何晓得,但瞒不畴昔了她是晓得的,只得呐呐道:“是……婉姐。”
留下李家三人,面面相觑,不好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