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浅言深,确是大忌,但小子怕王爷胸无弘愿,是以先要问一下,免得所托非人。”张曜宗正色解释一下。
赵瑗:“汝大才,但是金银何至?”
张曜宗一言惊人,语惊四座。
“草民没有说太祖必然是错的,但是天下大事时移势移。汉武帝任命桑弘羊任大司农,推行均输平准政策,才可北驱匈奴,此时大汉建国96年。庆历三年,仁宗任命范文正(范仲淹)新政,比之大汉,大宋建国才83年,厥后又有神宗王荆公(王安石)变法。何也?仁宗,神宗不知祖宗端方吗?时移势移,北虏之威胁比之建国更甚。才有靖康之乱。”
张曜宗又从怀里取出一张大纸,叠的四四方方的,摊开来,铺满一张桌子。
赵瑗倒吸一口冷气,一人一天相称于别人十天,百十台一月岂不相称于三万人一天的活计?金朝的岁贡25万匹布难道轻松就能达到,还不足力惠泽百姓。
“临安在这,福州,泉州,汴梁……”张曜宗一个地名一个地名的填下去,韩世忠冲动地都快疯了,这么全的舆图?老子向来没见过。兵戈要能有张这个舆图,就能及时阐发,料敌于先。张曜宗这小子到底另有多少好东西?
“王爷真的觉得好吗?六合循环,万物更替自有其法则,即便朝代亦无永久之说,周朝历八百年而亡已是后无来者了。若万事可由天定,不若我们现在就向上天祷告,让金人退去关东以北。”张曜宗冷哼说道。
古之贤人,知天下后代之变,非智虑之所能周,非神通之所能制,不敢肆其私谋狡计,而惟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使天眷其德,若慈母之保赤子而不忍释。故其子孙,虽有至愚不肖者足以亡国,而天卒不忍遽亡之,此虑之远者也。夫苟不能自结于天,而欲以戋戋之智,皋牢当世之务,而必后代之无危亡,此理之所必无者也,而岂天道哉?”
张曜宗从屋角几桌上拿出早已筹办好的羊毫,一笔一笔的写下去。
“好,不说这饭店的事,小子再问一句,王爷可有北驱强虏的志气?北驱强虏可有底气和掌控?”
“南边不适大马,何为?吐蕃内哄,可乘之。西域有良马,古之汉武发兵伐大宛,得之汗血。今为金人所阻,可择人由泉州出海,一起向西,可到波斯,亦有良马可得。至此,我大宋方可有马可用,但是干政大理,出海西域,皆须款项,何来?”